“啊母,呜呜木呜……”
“把饭吃下去在话。”
看着满口塞满了辣子鸡和米饭的施凤兰,江北然皱着眉头道。
“哦……”用力的将菜和饭一口吞下,施凤兰喊道:“这个辣子鸡好好吃哦,比之前的还要好吃,北然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在这找到了一种新的辣椒,试着做了一下。”
“真的好好吃哎,以后……啊!么么儿!你给我留点啊!”
施凤兰刚夸了北然两句,低头就看见施嘉慕已经将那盘辣子鸡吃掉了大半。
听到姨妈的喊声,施嘉慕不仅没有停下筷子,反而用更快的速度将剩下那一点也给吃了。
“啊!”施凤兰惨叫一声,抓着江北然的手臂指向施嘉慕喊道:“北然!!你看她!你看她!”
正在端详金鼎岛地图的江北然头也不回的道:“锅里还有,自己去盛。”
“好耶!”施凤兰刚欢呼一声,就看到施嘉慕已经直奔铁锅而去。
“么么儿!你给我等一下!”
在两女互相追逐时,江北然看着金鼎岛地图叹了口气。
比起争夺材地宝的碧霄会来,他更感兴趣的还是金鼎岛本身,或者是那个护住了金鼎岛的大阵。
有着如此多宝物的情况下,还能够“安然无恙”的存在于玄龙大陆上三十年,足以明就算是当世最强者也无法用武力破开这个大阵。
这是什么概念?
无敌了呀。
江北然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阵法才能强到这个地步,要是他能布出来的话,某种意义上来不就等于也无敌于下了?
可惜,金鼎岛平日里并不开放,唯有碧霄会时才会允许大家族的弟子们进去。
不过江北然也理解,宝物只配强者拥有,一般人肯定是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人家不带你玩啊。
无法去近距离观察金鼎岛,江北然就只能看地图过过干瘾,看看能不能从中分析出一点什么来。
然而事实证明,光看图是没法真正得到满足的,还是得上实物。
“你都吃这么多了,剩下这些是我的!我的!”
“手快有,手慢无,嘿嘿,我的了!”
看着两女为这一口锅抢的不亦乐乎,江北然起身走过去又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一些食材来。
施嘉慕一看双眼立马就亮了,“大叔,你还要做什么好吃的呀?”
“做些甜点。”
“甜点!”施凤兰辣子鸡也顾不得吃了,凑到江北然面前连珠炮似的问道:“是绿豆糕吗?还是糖蒸酥酪,我知道了!是梅花香饼对不对!”
“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听着施凤兰口中那几个自己没听过的点心名字,施嘉慕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要她现在之所以每都跑来万花谷,除了想打牌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大叔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吃过大叔做的菜之后,再去吃别的总觉得缺零什么,很不过瘾。
往碗里倒了些面粉,江北然一边倒水一边问施嘉慕道:“之前圣贤你们家有十五个名额,剩下的那些人是谁?”
施嘉慕正想象着梅花香饼会是个什么味道,突然听到江北然的问题后愣了一下才回答道:“还没确定呢。”
‘噗嗤。’
江北然差点喷了,合着在我没被坑进来之前,你丫是个光杆司令?
强忍住没有吐槽,江北然问道:“碧霄会何时开始?”
“下个月月初。”
“那不就是只剩下两旬时日,人员怎么会还没确定。”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要慢慢挑的嘛。”
听完这个回答,江北然终于知道她这个队长的意义在哪里,原来权力还不。
“那候选人名单总有了吧?”
“当然。”
“给我看看。”
“这是机密!”
“那你别吃了。”
“好吧,看在你是副队长的份上,就破例也给你看看好了。”
停下揉面的手,江北然扭过头看着施嘉慕问道:“你谁是副队长?”
看着江北然“和善”的笑容,施嘉慕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哂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完她拿出一本册子翻开给江北然看道:“我现在有十八个候选人,十四个是族内的,四个是外姓人,实力都在玄王五阶以上。”
江北然并不觉得堂堂施家会凑不出十个玄王巅峰,所以那些修为仅有玄王五阶,还被施嘉慕选中的应该都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半个时辰后,江北然端着炸好的“酥蜜花”放到了桌子上。
二女等到江北然先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后,才如饿虎扑食般拿走了自己的那一份。
“咔嚓。”
一口咬下,酥脆声堪称“惊动十里人”。
“好吃!”施凤兰和施嘉慕同时喊道。
“咔嚓、咔嚓、咔嚓!”
迅速将一块酥蜜花吞下肚后施凤兰边嚼边问道:“北然,这个叫什么呀?怎么做出来的?”
正慢慢品尝着酥蜜花的江北然回答道:‘酥蜜花,是用蜂蜜和酥油和面,再加上黑芝麻一起炸出来的。’
“听起来就好好吃。”施嘉慕一边“咔嚓。咔嚓”的吃,一边道。
“么么儿!你怎么能两根一起吃!哼,那我要一次性吃三根!”
“咔嚓。”
江北然咬了一口手中的酥蜜花,突然在名册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施语彤】
‘竟然才及笄吗,看着还挺大的。’
江北然第一次见到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时便查过她的修为,玄王九阶。
只是那时江北然早已习惯了这种离谱的年龄和修为搭配,所以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这个施语彤有什么特殊之处。”江北然嚼着酥蜜花问道。
“你彤彤啊?”施嘉慕一边争夺酥蜜花一边回答道:“她感知能力特别厉害,每次快要遇到危险时总能提前避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肯定会拉她进队的。”
‘感知能力……’
结合上她她喜欢算命这个点,江北然有理由怀疑她也许的确在算卦上已经有一定成就了,不然就是她又有什么特殊的体质。
看到江北然沉默,施嘉慕顺口问道:“大叔,你认识她啊?”
“不认识。”
“哦。”
等到将所有候选名单看完,江北然将名册还给施嘉慕道:“队伍人选的最终决定权归我。”
“凭什么!”施嘉慕立即喊道。
“凭你欠我东西。”
“我!”施嘉慕用力的一口酥蜜花,“归你就归你,我还省心了呢。”
江北然之所以要这选饶权力,一来既然已经想好了要施家欠他一个人情,那当然就欠一个大的,夺魁是肯定要夺魁的。
二来江北然的打算当然是能不出力就最好一点力都不要出,那想要不出力,自然就要组出一个最强的施家梦之队出来。
将最后一口酥蜜花吃完,施嘉慕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看向江北然道:“大叔,你看上名单上的哪几个了,我给你详细。”
“嗯,的确需要你跟我好好。”
“那再给我炸一盘这酥蜜花呗?咱们边吃边聊嘛。”
“不要跟我谈条件。”
“黔…气。”
不过施嘉慕也猜到自己肯定会碰钉子,所以也就没太在意,开始将名单上这些人物的详细信息都报给了江北然。
“怎么样,大叔,看上哪几个了?”施嘉慕问道。
“选这些人,你是只考虑了战斗问题吗?”江北然听完后问道。
“不然呢,我才不信那些人会乖乖寻宝呢。”施嘉慕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他们的确不会乖乖去寻宝,但你的人员配置还是不该以战斗为主。”
“为什么?”施嘉慕不明白的问道。
“你要明白这场比试是找到宝物最多的人能夺魁,而不是杀人最多的那个夺魁。”
“我知道啊,可是不打的话,要怎么抢到宝物呢?”
“所以我你的出发点就错了,你自己也知道,金鼎岛内部非常大,别容纳千人,就算是容纳十万人也绰绰有余,这代表着能探索的地方有很多,所以你的中心不该摆在遇到了战斗该怎么办,而是如何才能在避免战斗的情况下得到更多的宝物。”
施嘉慕听完顿时沉默了。
‘对啊,既然是取得宝物价值最高的队伍夺魁,那目标本就应该放在夺宝上,而不是打架,能够在不发生任何争斗情况下夺取最多的宝物才是赢下这场比试的最佳方法。’
“大叔,你好聪明哦。”醒悟过来的施嘉慕夸奖道。
“这是经验。”江北然完将名册还给了施嘉慕,“所以这份名单先留着吧,我去物色一下还有没有更适合的人物。”
“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我也可以帮忙的!”这时一旁的施凤兰喊了一声。
见北然的目光朝自己看来,施凤兰笑嘻嘻的问道:“那个……我还想吃点心。”
“没了。”
江北然完起身离去。
“哎呀!再做一点,再做一点嘛。”施凤兰跟在江北然屁股后面喊道。
……
第二日午时,江北然来到了玄坊中,不过今的目的并不是刷属性点,而是“找人”。
在玄坊逛了一个多月,他也不是光刷点,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物也认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这里绝对称得上是怪才的聚集地。
作为玄坊中最受欢迎的店铺之一,四季春每都会迎来大量想要购买各种丹药的修炼者,所以即使这里有着堪称整个玄坊最大的店铺,却仍然被挤的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男子正不停从身后的架子上取出一包包药材和丹药来。
“云冬一钱,白龙芨1撮,散墨二两,来,请收好。”
“我你称都不称一下的吗?你们店里这东西这么贵,少了我斤两怎么办?”
听到客饶抱怨,青衫男子微笑回答道:“您放心,我给您抓的药保证是足斤足两,要是您不放心,可以去云台再称一遍。”青衫男子着指向了头顶上方的木牌,“我们这缺一赔十,您放心。”
“那你这不是麻烦人嘛,在这称清楚了多好。”
见那人不依不饶,后面排队的客人顿时不耐烦了,“我你是第一次来这四季春?一把抓的名号都没听过?只要是他帮你抓的药,一点错都不会有,多少年的名声了都,土包子。”
“谁土包子呢你!”
“就你!咋地,不服?还敢耽误爷的时间。”
感受到对方爆发出来的玄皇气息,那人顿时消了声,灰溜溜的跑了。
“土包子。”朝着那人跑掉的方向啐了一口,那玄皇上前一步趴在桌上朝那青衫男子勾了勾手指。
青衫男子一看立即凑过去笑道:“不知冯爷今有什么指教?”
“找你帮我验验货。”那玄皇着从乾坤戒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后露出里面的一颗丹药问道:“你帮我品品这雪蟾丸是不是上品的。”
“好嘞。”青衫男子凑上去嗅了嗅鼻子,表情有些遗憾的道:“冯爷,这雪蟾丸缺了两味药材,最多算个……下品。”
“他娘的!”玄皇怒喝一声,“敢骗老子!”
骂完人,玄皇重新收起盒子对青衫男子道:“谢了,下回请你喝酒。”
“冯爷您客气了,以后多来光顾就是。”
“会的,先走一步。”朝着青衫男子拱拱手,玄皇朝着门口挤了出去。
施家玄坊并没有店大欺客的行为,这里的店员都非常客气,所以也为这玄坊赚来了不少好名声。
而在这四季春中,最有名的便是这个一把抓-计子石,这人有两大特殊之处,一是多药材的份量把握极其精准,一钱就是一钱,一撮就是一撮,不会多你一圭,也不会少你一圭。
二是他的嗅觉极为敏感,如果是药材,他只要一闻,就能知道这药材的年份和出产地,如果是丹药,他一闻就能知道这丹药是用什么品质的药材制成。
在这两种本事的加持下,这计子石俨然已经成了四季春的活招牌,不少强者都是冲着他的名声而来,请他品鉴一些药材或者丹药。
而今,江北然也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