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让朕来少年意气221:郎君可有图谋【看作话】关于这个动员大会——
沈棠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参战人员几万的大型战争,需要她这个手底下只有一百多号人的小小小势力头子过去参与讨论?呵呵,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她过去就是当背景板,听一群人吹牛做梦。
也许还要兼职捧哏……
此时,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一点时间。
各路势力开始抓紧时间安营扎寨,不少动作快的营寨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沈棠一行人就只有百余人,位置肯定不会很好。一旦叛军夜袭或者攻打,必是首当其冲。所幸跟谷仁有点“交情”,他便主动提议,可以在自己的营寨划拨一块地方给沈棠。
沈棠自然没拒绝。
总不能拿百十号人性命赌气。
不多时,十几顶简陋营帐搭了起来。
看着众人忙上忙下,沈棠表面上面无表情,实际上——顾池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沈棠循着动静扭头看他:“顾先生,有事?”
顾池脸上出现一幅完美饼状图,三分无奈、三分隐忍、三分假笑以及一分的崩溃,他皮笑肉不笑:“沈郎能否安静一些?”
沈棠一脸无辜地睁着那双圆溜溜杏眼,不解地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可我没说话啊。”
顾池:“在下的意思是,沈郎能不能放空心神?就好似以前那般?嗯?如何?”
因为文士之道不受他的控制,顾池总是被迫听到一定范围内的心声,所以他最讨厌待在人员密集的场合——特别是动辄数千数万人的军营!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啊!
一个沈郎能一人抵抗千军万马!
她的心声胜过疾风骤雨,噼里啪啦、连绵不绝,从头至尾还不带套路重复。先前在内心咒骂老天爷也一样,花式问候,花样繁多,顾池听完只觉得自己词汇量也在被迫上涨。
如此不敬老天爷,也不怕遭天谴?
只要沈郎在他心声范围,她一人便是皓月,其他那些米粒之光哪里有资格与她争夺?
沈棠:“……”
__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沈棠嘀咕:“但刻意放空心神费神……”
祈善也补刀说:“这又不是沈小郎君的错?没追究你窥听心声就不错了,还这么多要求?有能耐你控制好你的文士之道。”
顾池:“……”
下一息,咳嗽声响起。
“咳咳咳咳咳——”
祈善还以为顾望潮会使出其他花样,谁知他就是用长袖捂着嘴,毫无征兆地剧烈咳嗽起来,额头青筋暴起,眼眶水雾弥漫,弓着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要惊厥过去。
沈棠:“……”
明知顾池可能是假装的,但她作为善良温柔的新社会新时代五好优秀青年,不可能忘恩负义——顾先生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前脚刚答应收敛心声,顾池后脚就止住咳嗽。
沈棠:“……”
__
她就话痨这么点爱好,嘴巴上不让说,那她心里想——结果,现在心里想想都不行了。
沈棠感觉前所未有的委屈
待狸力过来,才暂时转移她的注意力。
沈棠没看那些财物,只是翻看人员册子。
少了七个。
她抬头,狸力解释道:“那七人死了。”
沈棠几人离开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外界发生的事情还多。留下的余威只能震慑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就没了效果。沈棠下山买回来的部曲还好,反正他们也无处可去,留下来至少饿不死,但从匪寨降服的那批青壮就没那么好了,起了恶心思。
狸力当机立断采取了措施。
他遵从沈棠的命令,从她房间翻找出那盒马钱子,直接药死了领头的五个人。
剩下的想要围攻造反,被他杀鸡儆猴。要知道狸力天生神力,哪怕没武胆,低等级武胆武者碰到他也会丧命,一个没轻重就打死两个。哦,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一拳一拳将他们胸骨、颅骨打碎。尸体死相惨烈,剩下那些被宛若厉鬼的狸力吓破了胆。
一个个温顺如羔羊。
狸力还以为沈棠要追究自己责任。
那毕竟是七个人……
正当他内心忐忑的时候,沈棠冲林风招手,让林风取七两银子给狸力。面对狸力狐疑不解的眼神,她道:“当断则断!你做得很好。不杀这七人,剩下百多人也就散了。”
沈棠的家底就这么点。
七个生了异心的贼子重要?
还是剩下一百多部曲重要?
呵呵!
若换做她,她只恨那七人死得痛快!
至于为什么是七两……
当然是因为穷啊
如果可以,她也想阔绰一把!
暂时体验不到挥金如土的感觉,但“挥手大饼”还是可以的,她已非吴下阿蒙,现在一道言灵下去便是一筐大饼。别看这一张张大饼没滋味,但跟其他营寨伙食一比——
幸福感立马就出来了!
这些大饼口感松软,麦香十足,放火上烤一烤还有不一般的焦香,可比掺杂着小碎石的陈年麦饭好得多。顾池咬了两口,略略诧异——沈郎这诸侯之道……
他有其他想法。
“沈郎的言灵最多能供多少人?”
沈棠一听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如实说道:“两三百号人还行,再多就很吃力了……”
这还托了上次莫名突破瓶颈、文气翻倍的福,否则人数还得砍半,用言灵供应也不是长久之策,文气恢复也需要时间。顾池听了略有失望,但也没说啥,继续享用青梅酒。
这些青梅酒是沈棠先前无聊酿的。
没想到狸力连它们都带出来了。
所有人都有份——
唯独她,只能喝去了膻味的羊奶。
啧,也不知道狸力上哪儿抓的母羊。
顾池的酒量不算很差,但也不算多好,没多会儿热意就爬上脸,染上浅浅绯红,少了几分苍白病相。他抬手松了松层层交叠的衣领,露出精瘦锁骨,笑着呷了一口青梅酒。
他倏地问沈棠:“沈郎可想过以后?”
沈棠一边喝奶一边腹诽,闻言看向他。
“什么以后的打算?”
他借着酒意。
聊家常般笑道:“可有图谋一地的想法?”
说完又道:“在下也是担心问得含蓄,沈郎又顾左右而言他,所以——还是得开门见山。”
沈棠想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