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事获利的不光二牛一个,村里很多男娃儿都因着此事获得了姑娘们投来的目光,最后还真有那么几对儿互相看对眼儿走到了一起。
很多年以后,无意中从媳妇儿口中知道内情的二牛冒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就没媳妇儿了,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二牛当时恨不得给周大妈她闺女上两柱香以表示自己的感激。
大队长给双方调解完之后就离开了,不过看着他那背在身后的双手以及轻快的步伐,计分员儿就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看着大队长离开的身影,记分员儿突然想起了自己白想要提醒大队长的话,刚要喊他,就见他已经走远了。
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计分员默默的收回了想要的话,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太着急的事儿,明再浼也不晚。
而第二上午还没有找到与大队长单独相处的机会,计分员便敏锐地察觉村里姑娘们对待那些男知青们的态度和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弄清楚原因之后,计分员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周大妈她姑娘干的漂亮。
只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这一生不可能每件事情都顺顺利利。
就如计分员儿,因为替村里的姑娘们高兴,他就把原本要提醒大队长的事情忘记了。
按理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村里很多姑娘亲眼看到那些男知青被一个女人揍的嗷嗷乱叫,再看他们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滤镜。
没有了滤镜之后,那些姑娘们再看男知青就觉得还不如村里的毛头子呢,最起码他们会干活儿。
但挡不住有些固执的姑娘就喜欢钻牛角尖儿,把那些男知青们当成香饽饽,为此还怨上了周大妈她闺女。
这也没啥,不过是女生之间的矛盾,相信在见识过周大妈她闺女的武力值之后那些人就算是再不服气也得老老实实的憋着。
但是事情怎么呢,千算万算,谁也没有算到,孟祥那子居然会将主意打到了大队长闺女的头上,这不就难以评价了吗?
后来知道一切的大队长那叫一个后悔呀,当初为什么走的那么快,咱就不能多留一会儿?
但凡是他有一丝的防备,他都不可能让闺女与孟祥那子混到一起。
他不是看不起孟祥,而是平等地看不起这批男知青。
但是不管大队长怎么后悔,事情已经发生了。
大队中总有那么些自以为聪明,实则看不清事实的人。
再加上那些男知青干活是不行,但是挡不住他们的脸确实挺吸引人。
这不就吸引到了一些不知人间疾苦,你会看脸的姑娘吗?
再加上这几个男知青话里话外都透露出,父母双方都有工作,只不过是为了锻炼自己,才会下乡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工作让给自己。
这么一来,有些想要嫁进城市的姑娘可不就动心了吗?
但是大队上不乏明眼的父母,他们虽然不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见识的人多了,很清楚地知道这种人不靠谱,自然会约束自家闺女让她们远离男知青。
但是就像不是每对父母都合格那样,大队那么多人,其中也不是没有那好逸恶劳的人。
再加上这个年代一贯的重男轻女,许出一个闺女,就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动心。
这不就有那么些人打着闺女嫁给城里人,能带着全家人享福的主意,放任了自家闺女的做法,甚至还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念头,给她们提供便利。
只希望有一能够实现一人飞升鸡犬升,完成从乡村到城市的转变。
显然不止一户人家动了这个念头,为了获得男知青的青睐,那些姑娘们可谓是明争暗斗。
那段时间,整个大队被这些人弄得鸡犬不宁,大队长快要气疯了,看向男知青们目光都带着刀子,恨不得立马将他们赶出去。
但大队长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焦头烂额时,家被人偷了!
自家闺女居然看上了孟祥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白脸,还在家里闹着吵着要嫁给他,大队长气的简直快要吐血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够将闺女锁在家里,想最后再努力一把,但好像快撑不住,想要松口了。
写到这里时,周大妈的闺女还有些愧疚,觉得孟祥是因为想要继续勾搭自己,让自己帮他干活,被自己看出来之后又给他锤了一顿。
见自己这条路不通,才另辟蹊径,去勾搭大队长家闺女的。
虽不是自己的错,但也有自己的诱因。
听到闺女信上写的内容之后,周大妈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觉得大队长还是太惯孩子了,要她寻死觅活就让她去死呀,她就不相信那么点儿的女娃娃真敢死!
不吃饭,这好,饿她两,看她吃不吃,白了就是惯的。
周大妈丝毫不觉得这事儿跟自家闺女有什么关系,明摆着就是孟祥那王八犊子的错,哦对了,大队长家里那个闺女估计脑袋也不怎么好,不光脑袋不好估计眼睛也不行,居然看上孟祥,再就是大队长也太不会教育孩子了……
周大妈怨了一圈儿,人人有错,反正自家闺女没有错。
张宇以为周大妈在担心闺女,读完信之后就开口安慰她:“周大妈,我看你闺女日子过得挺好的,你看这都写了在大队上没有人敢惹她,你这回总算是放心了吧。”
听了张宇的安慰,周大妈先是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又有些发愁,闺女下乡过得好是该高兴,可是这样真还能嫁的出去吗?
周大妈没有跟张宇自己的担忧,只是心里算计着家里的存款,盘算着家里能够挤出多少钱给闺女当嫁妆……
最后实在没办法的话,看在这些嫁妆的份儿上总能吸引到想要娶自家闺女伙子吧?周大妈虽是这样想着但心里的心虚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