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电子铃声,不知响了有多久了,犹如催命之鬼,
陈星趴在饭桌上,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感觉头疼欲裂,
他的袖子上沾满自己的呕吐物,周围一圈堆满了‘红高粱’的酒坛子。
摇摇晃晃站起来,天旋地转,扶着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服务生……给俺……倒杯水……”
没人回答他,‘陳氏飯莊’一楼大厅已经是空空如也,堆满佳肴的饭桌没人收拾,满地都是翻倒的椅子和空酒瓶子;
“老爹!红妹妹!阿凛姐!大家都去哪儿了啊?!”
声音在空荡荡的饭庄里回荡,陈星扶着椅背,弯腰再次呕吐起来,
通讯器从他的衬衣口袋里掉了出来,发出‘滴滴滴滴’急促的电子铃声,
迷迷糊糊捡了起来,用桌布擦了擦,放到耳边,听筒响起妹妹陈红的声音:
“喂……是小红啊……
你别着急,说慢点儿,再说一遍,信号儿不好……
啥?!啥玩意?!”
不幸的消息接踵而至,不再需要醒酒药了,瞬间清醒;
“别哭!俺这就到!”
陈星一把抓起车钥匙,跑向停车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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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86跑车在公路疾驰,一路超速闯红灯,直接撞断停车场入口的杆子,停在医院大楼楼下。
医院大厅里满是山王会成员,一个个的都是唉声叹气,似是遭遇了重大挫折。
坐电梯来到20层,陈红扑到他怀里,眼泪浸湿衣衫;
“哥哥!你可算来了!”
“红妹子,你受伤了?”
“都是小伤,没事的,”
“那个……你电话里说的……”
“昨晚,阿彪发来求援信息,宴会立即取消,老爹亲自带队赶去支援,在2号路遭遇极真组的大规模伏击,
激战了两个多小时,对面八十多人全部被消灭,然后收到少主被绑走的消息……
我和阿凛姐受了轻伤,老爹他伤的重……好几颗子弹……”
说到此处,陈红抱着哥哥啜泣,说不下去了。
“阿星,”一名头目走过来,面色严肃,对他小声耳语:
“来这边,你老爹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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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来到特护病房,恰好看到暴脾气的老爹对着马仔们大喊大叫,重伤垂死的老人依然是声若雷霆;
“把这破玩意儿拿出去!真特么晦气!老子还没死呢!”
那头目朝着马仔们使个眼色;
“你们先出去吧,把这些礼物都搬走,别惹得若头不高兴。”
等众人离开,那头目关上门,守在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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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走到病床前,看着缠满绷带的老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陈一灯握住女儿陈红的小手儿:
“好孩子,别哭,没事的,死不了~”
看向陈星时,立即变得恼怒起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彻也那小子喝多了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犯糊涂呐!
老子昨天光忙着应酬了,一眼没看见,你小子就趴在桌上了,上辈子醉死鬼是吧,见了酒就走不动路啦!?”
陈星‘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懊悔地说道:“俺知错啦……老爹……”
“跪!跪下有个P用!你们少主都被人绑走了!”
“老爹……别再大声喊了,医生说你的伤……”
“快死了是吧?!你给老子记着!老子哪天真的死了,也不是枪子儿害的,都是被彻也那小子和你,被你们这些蠢小子给气死的!
小红是女孩子,可以哭,你是男人,不可以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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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赶忙揉了揉眼睛:“请问阿彪,还有阿旭,乱堂他们……”
陈一灯不等儿子说完,直接答道:“死了!都死了!”
陈红哭得更厉害了,陈星攥紧了拳头,‘腾!’地一下站起来:
“近藤勋老贼……老子一定要杀光你全家!”
“傻小子,你搁这儿无能狂怒又有啥用?!”陈一灯苦笑道:
“还不是因为咱们山王会出了内鬼,有人出卖了彻也的行踪,再加上你们这些笨蛋小子喝大了,
才被那老贼钻了空子,精准设下两场伏击。”
陈星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会亲自带队直奔极真组老巢!”
“蠢小子,只知道逞凶斗狠!动动脑子好不好,”陈一灯怒道:“你们少主还在人家手里呢!”
陈星空有一身力气没处使,像个泄气的皮球,愁容满面:
“到底该怎么办啊……老爹!”
“还能咋办,被逼到绝境了,只能亮出底牌。”
陈星眼睛一亮:“您是说……参议员矢野常咲?!”
“哼,蠢小子终于聪明一回,
我已经联系过了,失野老太太答应帮忙了,
她说会直接联系极真组的金主,樱花株式会社,看看能不能把人捞出来,
不过彻也杀了近藤勋那老家伙的儿孙,就算金主说话也不会轻易放人,
该做的咱们都做到位,剩下的嘛,就看彻也那小子的命够不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