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两百九十八章礼圣人入局朱悟能接过书信,不由得面色大变:“怎么可能!”
“太平道是大周朝廷的阴谋,那昆仑山呢?昆仑山的坠落呢?是巧合吗?”朱悟能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但书信是自己徒弟亲自传来的,绝不会有错。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这天下也不安全了!这天下也不安全了啊!这昆仑山不能久留,此地乃是非之地,绝不能久留,还要召集诸位弟子门人赶紧离开。这一切全都是大周的圈套。”朱悟能胆颤心惊,小脸吓得煞白,连忙去招呼山中的诸位门人弟子。
朱悟能离开不久,唐周出现在原地,看着朱悟能远去的背影,略作沉思之后,笑着道:“我记得礼圣人的弟子颜渠就在两界山中吧?”
然后目光一转,耳朵抖了抖,就已经确定了颜渠的位置。
下一刻手中神光流转,地下石头竟然化作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飞鸟,闪烁着道道先天气机,从颜渠的身前路过。
唐周身子一转,化作一道风,穿过朱悟能的身躯,将朱悟能怀中的书信盗走,然后得意的看向远去追鸟而至的颜渠。
颜渠看到了鸟,朱悟能当然也同样看到了鸟。
二人一起追逐,谁料那鸟雀一个转身,穿过一座山间后不见了踪迹。
颜渠与朱悟能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面色狐疑的看着对方。
“老祖可能看到那飞鸟?”颜渠率先和朱悟能打招呼。
朱悟能看了颜渠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谁知道那鸟去了哪里?你自己找吧。”
说完话转身离去。
看着朱悟能离去的背影,颜渠没有继续纠缠,寻找宝物本来就是各凭手段机缘。
只是颜渠正要转身离去,忽然眼中一道红光划过,看到了朱悟能离去之地,多了一道红色光芒。
颜渠看着那红色光芒,不由得面色诧异:“咦?”
然后上前将红光捡起,却是一份书信。
略作沉思,颜渠将书信拆开,下一刻不由得勃然变色。
“李铭要成圣了?朝廷要拉拢李铭,对抗我礼之一脉?”颜渠惊得胆颤心惊。
许久后,努力恢复了平静,将书信塞入袖子里:“仅仅只是一份书信,不能作为断定真假的依凭。而且书信中也是说,朝廷想要拉拢李铭,但是具体有没有投靠,还尚未可知。大内深宫也有我学宫的探子,此事还需打探明白,再去禀告。”
颜渠的动作很快,不过一日,就已经打听到了信息:“原来是如此,我就说以老酸儒的性子,怎么会去卖主求荣的投靠朝廷,背叛整个儒门。但即便如此,老酸儒即将成圣,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还需要禀告老师做定夺。一旦老酸儒成圣,浩然一脉一门双圣人,恐对老师不利,还需要老师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被那一门双圣人打的措手不及。”
沉思许久之后,才眯起眼睛,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纸,然后奋笔疾书,写完后仔细打量一遍,转身离去。
两界山内
礼圣人站在云雾中,一双眼睛看着昆仑山中搜寻的儒家弟子,露出一副满意之色。
诸位圣人当然不会亲自去挖昆仑山中的造化,不说圣人去泥土里刨东西有失逼格,就是万一触发昆仑山中的太古大阵,或者是太古神人留下的手段将自己给困住,或者是将自己给直接弄死,怎么办?
就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圣人当然不会毫无逼格的去搜寻昆仑山,而是命令门下弟子,前往昆仑山中搜寻各种造化。
就在此时,却见一白光划过,化作一道人影,落在了礼圣人面前。
“老师,大周朝廷有动作了。根据大内深宫探子传来的消息,朝廷想要扶持老酸儒李铭成道,用来对抗我儒门,取代老师重新成为天下儒门的领袖。”来人一表人才,身穿五彩衣裳,看起来端的风流倜傥。
不用看,正是礼圣人的大弟子:颜渠。
礼圣人看着手中书信,眉头渐渐皱起,然后伸出手掌略作推算,许久后才舒展眉头:“原来是孟圣人一脉的余孽。此人早些年前,颇得孟圣人看重,错非离经叛道,怕是已经成为浩然一脉的掌教了。”
礼圣人讲究的是礼法,天地君亲师。
李铭的所作所为,在礼圣人眼中是离经叛道,大不敬的行为,理应被革出儒门的。
简直是天下儒生之耻,就是那白玉汤中的一粒老鼠屎,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但偏偏孟圣人态度暧昧不清,对李铭的所作所为竟然无动于衷。既没有批判,也没有赞赏,只是冷眼旁观。
礼圣人一双眼睛看向虚空,在虚无中似乎有一朵洁白的莲花在缓缓凝聚。长河中丝丝缕缕白气汇聚,化作了一个澹白色的花包。
“那是李铭的气数,李铭竟然闭关问心,想要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他竟然有了根基,学说已经趋于完善,只待与天下儒家各路高手论证是非了。”礼圣人观看儒家浩然长河,第一眼就看到浩然长河中凝聚的花骨朵:
“竟然真被他成了气候,已经立言,有了圣人的根基!”
“按理说,我儒门再多一位圣人,应该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但……他竟然选择投靠了朝廷,却是自绝道途。”礼圣人声音中满是杀机。
那颜渠闻言一愣,眼睛下意识的瞄向纸条,那纸条上的字迹很熟悉,是他亲手书写。
可他写的不是‘朝廷要谋划扶持老酸儒李铭,拉孟圣人一脉下水,与礼圣人一脉打擂吗?’,怎么到了礼圣人嘴里,就直接变成了李铭已经投靠了朝廷?
他觉得礼圣人有些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亦或者是自己的纸条写的并不是很明白,于是开口解释:“老师,李铭还没有投靠朝廷,目前来说,只是朝廷做的打算而已。李铭只要是不傻,就绝不会给朝廷当枪……。”
“颜渠!”礼圣人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还请老师示下。”颜渠连忙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那都不重要了。”孔圣人忽然开口,说出的话叫颜渠心中一惊,勐然抬起头看向礼圣人。
“自从人祖仓颉造字,篡夺天地大道、鬼神玄机,以文字诠释天地大道,已经过去了十万八千年。人祖仓颉之后,文圣人横空出世,开创我儒门一脉。五千年前,文圣人被苍天重创,隐居起来不知所终,儒门内部就诸位圣人争执不断,各有千秋百花齐放,谁也不服谁。”礼圣人声音中充满了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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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百家之中,我儒门最大,但偏偏却并不是最强的,问题出现在哪里?”礼圣人看向颜渠。
“儒家道统太多了。各路弟子只拜道统,不礼敬圣人。儒家各脉各自为政,甚至于相互攻讦。”颜渠想都不想,直接张口就来。
听闻这话,礼圣人轻轻一笑:“所以,那‘忤逆之徒,狂妄之辈’绝不能成圣。他要是成圣,一旦与孟圣人联起手来,我怕是地位堪忧。咱们‘礼’之一脉,日后怕是要被对方压一头。儒门,有一个圣人就够了。”
颜渠闻言心头一紧,不由得童孔一缩。
他看出了礼圣人的野心!
礼圣人想要独霸儒家!
甚至于篡夺文圣人的权柄,独享儒家香火气数。
这野心太大,大到颜渠心惊胆颤,大到整个儒家都装不下。
“大周的鬼神盟约没有了,没有了鬼神的压制,这正是我辈出头之日。”礼圣人的眼神里露出一抹狂热:
“这是一个大世,真真正正的大争之世。进成退废,不进则退。这次大争之世之后,将会决定未来数万年、乃至于数十万年、数百万年的天地格局。要是能趁机出人头地,在乾坤落定之前登临,将会永远都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一旦跌落下去,怕是再无崛起之日,道统没落被吞并,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你说,你要是为师,你该怎么选择?”礼圣人看向颜渠。
“当然是不惜一切代价爬上去。”颜渠毫不犹豫的道了句。
“要是儒门能在我手中一统,我或许有机会在尘埃落定之前,取代了文圣人在儒门中的地位,叫文圣人彻底埋葬在历史长河之中,再也无法觉醒。”孔圣人的声音中露出一丝丝狂热,就算是圣人的心境,也无法压制住内心中的狂喜。
这是他的机会!
“儒门之中,唯有孟圣人一脉对我威胁最大,人性本善之论天下推举,不下于我‘礼’之大道,要是能将这一脉吞噬,我礼之一脉必定可以君临儒门,成为整个儒门的领袖。所以,李铭绝不能成道!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绝不能成道!”礼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
“弟子明白。”颜渠苦笑,恭敬一礼。
“为师想要一统儒门一枝独秀,却少不得你相助。你是为师最信任的弟子,你会相助为师的是吧?”礼圣人道。
“是!不论未来如何,弟子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老师身边,相助老师您完成一统天下儒门的梦想。”颜渠话语坚定,声音中满是笃定。
“倒是小瞧这个老酸儒了,因为忙着昆仑胜境的事情,忙着摧毁大周的鬼神盟约,竟然差点叫他钻了空子。倒是有一手,怪不得能从孟圣人的学宫内走出来!”礼圣人若有所思。
“当年派人砸了他的凋塑,将他的凋塑从学宫内搬出来,叫无数弟子围堵抨击他,竟然没有将他彻底摧毁,看来我当年还是手段稚嫩了。”礼圣人眯起眼睛,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老儒生被天下士子敌视,背后推手不是孟圣人,竟然是礼圣人。
颜渠觉得身躯有点冷,一双眼睛看着礼圣人的脚尖,他觉得眼前的礼圣人很不正常,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曾经认识过的那个礼圣人。
完全不像,一点都不像!
以前的礼圣人,推崇伦理大道,天地万物再大,都大不过一个礼字。
但是现在的礼圣人呢?
他想要独霸儒家,想要伦理一道一家独大啊!
这根本就不是圣人该有的胸襟。
“是我想差了,圣人只是修为到达了一个玄妙的境界而已,关品德什么事?”颜渠心中暗自滴咕了句。
“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请老师示下。难道要弟子出手,将对方诛杀了吗?”颜渠拱手一礼。
“愚蠢,这等事情怎么能叫咱们沾染上因果?”礼圣人将小纸条一点点收起,目光一扫看到了远处的孟圣人:
“你随我来。”
礼圣人领着颜渠,一路来到孟圣人端坐的云朵。
看到礼圣人到来,孟圣人不由得一愣:“咦,礼圣人不去搜寻山中宝物,来我这里做甚?”
不等孟圣人心中念头转动完毕,就听礼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孟圣人,有礼了。”
礼圣人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瑕疵,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孟圣人看了礼圣人一眼,心中有些腻味,懒洋洋的回了一礼:“见过礼圣人。”
“礼圣人不去山中寻宝,来我这里做甚?”孟圣人心中好奇的很。
“有一件大事,需要与孟圣人商议。”礼圣人抬起头,一双眼睛看向孟圣人,目光中充满了严肃。
不等孟圣人开口说话,礼圣人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的五方大帝,以及各路练气士强者,高声道:“有请诸位道友前来商议大事。”
此言落下,正在山中观看龙脉的各路强者俱都是一愣,但也没有多想,纷纷飞了过来。
“礼圣人,大家都在忙着寻宝物,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咱们寻完宝物再说?”管子的声音中露出不满。
“就是,咱们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宝物?你现在将咱们叫来,可是耽搁了咱们寻宝。”尸子的声音中露出几分不耐。
听闻二人话语,礼圣人也不恼怒,反而笑着陪礼,礼节上做足,一丝不苟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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