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一千零一十一章彼岸天舟下的祭台通天建木是木气,拥有玄妙莫测的生机,乃是天下木之气的源头、主宰,但是此时竟然会惧怕那株大树释放出的生机,实在是有够奇怪的了。
不过崔渔也没有追究,只是不断将灌入体内的木之气利用斡旋造化压制转化,供通天建木吸收。
“他怎么能克制得住那股诡异的力量?”远处七大诡神见到崔渔竟然站在树干上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一抹震惊。
“不愧是崔家的种,崔家人都没有简单的。”一尊诡神开口道了句。
此时七尊诡神已经走到了大树的华盖下,脚步已经开始开始迟滞起来,甚至于越来越慢。
“好诡异的生机,咱们乃是天生的诡异,拥有永恒无穷的生命,体内生机永远都不会耗尽,就像是满杯水,容纳不得外界的半点生机。再继续灌溉下去,只怕要出问题。”纯阳峰的诡神此时声音中露出几分不安。
“不可露怯!老天师也是金敕,他都行咱们为什么不行?”有诡神在旁边压低嗓音道:“莫要怕,咱们可是法则化身,本身就是诡异,还如何能诡异化?”
七尊诡神硬着头皮开始走,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但还是继续向前走,只是脚步越来越慢了而已。
从大树华盖的边缘到大树的躯干足有百里距离,但是七尊诡神却足足走了一个月,老天师和崔老虎紧随其后,也足足走了一个月。
双方看到站在大树上的崔渔,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直接站在大树上吸纳了生机一个月,他的体内被灌注了多少的生机。”老天师此时也是满脸震惊:“可是咱们的大计都被这小子破坏了。”
“是啊,简直是难以想象。”崔老虎也是面色动容,抬起头看向头顶遮天蔽地的叶子,不由得有些失神。
大树上
随着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崔渔脚下大树此时伴随着崔渔的吸收,叶子开始逐渐泛起微黄,似乎是有了几分营养不良的苍白,伴随着那股苍白不断的闪烁,虚空中逸散出的生机都减少了几分。崔渔吸纳的生机多了,散发出的生机也就少了,甚至于不再有生机逸散而出。
若有人能看到崔渔身躯内的经脉,就可以看出无数的建木根须此时从眉心祖窍内蔓延而出,向着崔渔的周身经脉扎根而去,然后贯穿了其周身的所有脉络,穿过了脚底的涌泉穴,扎根在了脚下的大树上。
崔渔也没有想到,伴随着通天建木吸纳生命之气,通天建木竟然逐渐诞生了抗性,似乎对于那生命之气有了抵抗之力,主动将根须伸出来,贯穿崔渔周身百窍,鲸吞天地间汹涌灌溉而来的生命力。
甚至于到最后觉得灌溉过来的生机不够,直接将根须插入了脚下的大树内。
大树生机汹涌澎湃,但是被通天建木吸收,也开始变得萎靡起来。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法界,就见自家混沌内的小千世界中,通天建木已经全然不同。此时的通天建木根须已经完整的包裹住整個小千世界的壁障,与壁障中的法则轨迹融为一体,而小千世界内的通天建木此时粗壮了百倍,看起来当真是犹如擎天之柱,每一片叶子都在吞吐先天之气,此时通天建木吞吐的先天之气竟然不比彼岸天舟的能源核心差。
小千世界此时扩张到了极限,小千世界内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在先天之气的滋润下,小千世界内的生灵开始逆反先天,无数的先天矿石、先天神灵孕育加快,甚至于那三百六十五个星辰空间的孕育也快了十几倍。
“有点不可思议啊。”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他看向了虚空中开辟的二十四诸天,此时小千世界的法则蔓延至二十四诸天内,那二十四诸天开始有神秘的力量孕育。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演化,一切都在变得更好。”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惊喜,甚至于在混沌中因为造化玉碟而消耗掉的世界之力,此时已经尽数恢复。
放眼望去,小千世界一片欣欣向荣,无数的众生、百族开始崛起,整个小千世界充满了一股别样的生机。
同样的,那庞大信仰之力此时也开始爆发,崔渔也不知道自家的圣人印记内汇聚了多少信仰之力,根本就看不清。
伴随着小千世界进化,先天之气垂落,后天生灵逆反先天,提供的信仰之力也千百倍的提升。
终于到了某一刻,崔渔被外界的动静惊醒,只见老天师和七大诡异同时到达了大树下。
老天师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目光有些复杂,他惊叹于崔渔的本事,觉得崔家出了崔渔这么一个人物,未来后继有人,但是看着毫发无伤没有丝毫变异的七大诡异,心中又有点手足无措,觉得被崔渔打乱了计划。
“入口在何处?”纯阳峰的诡神开口询问了句。
此时七大诡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要不是崔渔吞噬了大量的生机,只怕是自己已经诡异化了。
崔渔没有啰嗦,直接指向了天空中的一片叶子,下一刻化作遁光来到了那叶子前:“就在这片叶子上。”
七大诡神看向那叶子,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那片叶子上竟然有一道道金黄色的纹路在流转,看起来好像是……好像是……组成了一个阵法。
老天师走上前去将神力灌注于树叶的纹路内,下一刻就见树叶上的无数纹路好似活了过来一样,刹那间变幻万千游走不停,须臾间变成了一个奇异的符号,然后符号演化成一片旋涡:“就是这里了。”
老天师说完话后,不等众人开口回应,直接迈步踏入漩涡内,身形呼吸间消失不见了踪迹。在之后七大诡神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崔渔的身上,可谁知就在此时崔老虎大袖一卷,裹挟着崔渔踏入了那通道内。
七大诡神见此没有多想,就算是崔老虎修炼了太上忘情大道,但崔渔还是他儿子,老子照顾自己的儿子怎么了?
无非是想要拉拢感情,叫崔渔倒向真武山主脉方向罢了。
七大诡神没有在意,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马上就要达到核心之地,他们的任务就要完成了,整个真武山都会是他们的。
崔渔被崔老虎卷入通道,然后眼前一灰,来到了一片灰白朦胧的空间内。
下一刻崔老虎将崔渔随意的放在一边,面色谨慎的来到了老天师的身旁,却见老天师手中拿着混元伞,站在通道的另外一端,此时面色严肃的注意着通道内的动静,那副神态动作就好像是站在门后准备敲板砖的坏人。
“这是?”崔渔看着老天师和崔老虎的动作,不由得心头一惊:“老天师难道是想要向七大诡神下黑手?”
下一刻崔渔直接化作遁光远远的逃开,站在数十里外惊疑不定的看着二人。见到崔渔的动作后,老天师眼神中露出一抹赞赏:‘不愧是我崔家的血脉,人就是足够机灵。’
察言观色能发觉不妥,秋风未动蝉先觉乃是人活下来最大的前置条件。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惊悚:“奶奶的,老天师竟然想要对七大诡神动手?七大诡神前脚才逼宫,后脚居然直接被老天师秋后算账!七大诡神本来还想着图谋真武山下大墓内的东西,但谁曾想到竟然被老天师给趁机反算计了?”
“老天师是想要玩一把大的啊!”崔渔心中暗自震惊。
但是他觉得老天师的胜算其实并不大,就算老天师乃是太乙境界的强者,手中还有诛仙剑,更有崔老虎、大周王朝三位绝世强者助阵,但是七大诡神也不是好惹的,七大诡神之前组合成的阵法崔渔也亲眼所见,那阵法的威能可不简单,还有许多玄妙不曾展露出来。
“七大诡神不可能没有底牌,最关键的是此地乃是天道的内部,诡异乃是天道孕育出来的产物,天道能坐视七大诡异消亡吗?可别在关键时刻搞出什么幺蛾子,比如说天道意志降临了,或者说七大诡异将天道给放出来……”崔渔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不由得头皮发麻,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惊恐之色:“按照中的套路,七大诡异应该会受到天道之力的滋润和加持,冥冥之中实力大涨吧?”
崔渔的目光中充满了严肃之色,抬起头看向远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空间,然后不由得愣了一下神,此地天地间五行之气颠倒混淆,似乎并不是五脏六腑中的任何一个器官。
在天地中心处,有一个巨大的构建,看起来就像是去了头尾的船身,整个构建上闪烁着无数玄妙的纹路,其上符文之力流转,最关键是那符文中拥有一道堪称微妙的秩序链条,每一道符文都是秩序链条所化,每一道秩序链条上都有亿万细微的符文在按照某种独特规律运转。
“彼岸天舟!这是彼岸天舟的部件。”崔渔暗自道了句。
“彼岸天舟的能源即将耗尽了,一旦彼岸天舟的能源耗尽,被彼岸天舟压制住的天道躯干就要脱困而出,到时候只怕是大事不妙啊。”一旁的蚩尤此时惊叫一声。
“你是说彼岸天舟的能源要耗尽了?你怎么看出来的?”崔渔闻言心中一惊,随即猛然想起为何真武山竟然选择投靠大周朝庭,只怕是因为彼岸天舟能源即将耗尽的缘故吧?
“可是老天师是真的为了彼岸天舟?还是只为了自己的私欲?”崔渔此时想的有些多,思绪开始挥发。
天下间的练气士本来就投靠大周朝庭,大周朝庭乃是天下练气士的宗主国,甚至于昔年大周覆灭大夏,练气士也出了很大的力。
“一旦彼岸天舟的能源耗尽,只怕是其内下镇压的天道躯干就会脱困而出。众人如果在天道的躯干内大战,会不会惹出什么变数?”崔渔心中察觉到了不妙,按照中的说法,这种情况必定会惹出乱子啊。
跑!
崔渔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但自己要是跑了,万一众人大战,当真将天道躯干给放出来呢?
凭自己和天道的仇恨,只怕是天道要第一个弄死自己。
“我应该去劝阻老天师,阻止老天师动手。”崔渔心中念头才刚刚闪烁,下一刻却见七大诡神已经出现在了通道门前,不等七大诡神完全站稳跟脚,下一刻就见老天师手中混元伞撑开,刹那间天昏地暗万物混沌,直接将七大诡神笼罩了进去,而混元伞内三道先天灵宝的气息迸射,大周朝庭的三位强者直接对七大诡神暗中偷袭。
一场大战直接爆发,崔渔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先天灵宝、金敕战力的气急爆发出去,虚空此时开始不断摇曳,彼岸天舟上的符文开始急速闪烁,颇有一种能量即将耗尽前的那种急促感。
“小贼,还不赶紧跑?等到天道复苏,第一个先拍死你!真以为你能阻止这十几位金敕境界大高手的决战?尤其是真武山的老天师乃太乙境界的强者,此时能发挥长出全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你能阻止的。”蚩尤在一旁开口劝了句。
“跑?大千世界就那么大,我能往哪里跑?一旦彼岸天舟的能源耗尽,天道出世后我能跑到哪里去?还有五千年的时间,我又能躲藏到哪里?”崔渔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崔渔看向了手中的蛛丝,以及被彼岸天舟镇压住的虚空,再看看更远处交战的众人:“这或许是我的一次机会,不知道我的蛛丝能不能操控天道的躯干,我要是能操控天道的躯干,到时候可就牛逼大发了。”
下一刻崔渔纵身飞出,落在了彼岸天舟前,然后崔渔一愣,因为在彼岸天舟前竟然摆放着一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