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颜一双眼睛看着崔渔,拿着手中的符诏,目光中充满了认真:“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莫非是你拿不出二十万两银子?”崔渔扭头笑眯眯的看着赵初颜。
赵初颜摇了摇头:“你怕是不知道这符诏的价值,若是拿到外界,就算千万两银子也买不来。因为这道符诏,代表的是长生资格,代表的是飞升之路。”
“二十万两银子!只要你能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我绝无二话。”崔渔笑眯眯的道。
赵初颜闻言吸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不会白拿你的银子,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回报。”
“我还是喜欢钱。”崔渔道。
“二十万两银子,再加上一个大回报。”赵初颜没好气的瞪了崔渔一眼:“甚至于成阳侯那边,我也会尽力为你去周旋。可惜成阳侯的权势太大,我现在也无法替你出头,现在太后垂帘听政,新君手中权利被太后压制,我虽然是当今天子的亲姐姐,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左右不了朝中局势。”
“不过我手中握有先帝留下来的一张王牌,想要为你周旋一番,还是能做到的。不过你现在获得了飞升符诏,只怕成阳侯方面的人会狗急跳墙,不给你成长起来的机会。许静祖师虽然是飞升真神,但是大赵王朝却也不惧,一个许静祖师不足以叫成阳侯忌惮。”赵初颜声音中满是郑重:
“你放心好了,我会将飞升符诏落入我手中的消息传递出去,到时候你也会受到我的庇佑,成阳侯想要对付你,也绝不会光明正大的出手,我好歹也是大赵公主,成阳侯还是要给我几分面子的。”
赵初颜的声音中充满了郑重,看得出她绝不是在开玩笑。
崔渔看着赵初颜,忽然觉得这位王室公主很是值得结交,毕竟王公贵族都是薄情寡义之辈,难得出现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不过崔渔没有接赵初颜的话茬,而是将真龙图放在桌子上:“真龙图卷我已经画好,公主日后想要观摩,还需要催动我的口诀,否则那项禽就是前车之鉴。”
崔渔传了赵初颜口诀,然后二人又交谈一会,赵初颜命人取来银票,崔渔收了银票转身离去。
看着崔渔远去的背影,赵初颜抚摸着真龙画卷,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幽幽一叹道:“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但毫无疑问他是个聪明人。传我命令,去邀请学院中的诸位贵族同窗,我要开办一个‘欣赏符诏’宴会。”
“公主似乎很欣赏他?我从未见过公主对一个奴隶这么好。”小侍女低声询问了句。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才是丈夫。”赵初颜道了句。
听闻赵初颜的话,小侍女若有所思,然后退了下去。
等到侍女离去,赵初颜来到桌子前,看着被卷起了的真龙图,眼神中露出一抹期待,然后默默运转口诀,缓缓将桌子上的那真龙图摊开。
“昂~”
下一刻一声霸道的龙吟响彻天际,赵初颜瞳孔急速收缩,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手忙脚乱的将那真龙图卷了起来,一时间面色潮红惊悚的坐在地上,眼神中露出一抹骇然:
“我就算是有口诀在手,但是却依旧被真龙图内的龙威所慑,这哪里是真龙图,分明是封印了一条真龙在里面。与画卷中的真龙比起来,斜月观的那条真龙确实也只能称之为大蛇而已。”
“崔渔确实是不简单,值得我花费大心思拉拢。”赵初颜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崔渔!崔渔!这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
赵初颜欣赏符箓大会开办的异常热闹,可以说整个道观内所有贵族子弟全都去了。
宿舍内
崔渔正在打坐练气,琢磨尸之大道的玄妙,那边刘邦凑上前来,好奇的道:“你当真舍得将许静祖师赐下来的符诏给人?要知道,那可是等同于飞升的门槛,长生不死的机会!莫非是赵初颜威逼利诱,强行逼迫你出手符诏的?”
刘邦的声音中充满了不信,他不相信崔渔会自愿将符诏这等好东西给人。
崔渔扭头看了刘邦一眼,被这家伙的阴谋论给折服。
“去去去,不要瞎说,公主不是那种人。”崔渔没好气的道:“不要打扰我修炼。”
刘邦闻言也不恼,而是更加凑上前,满脸好奇的道:“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为何会将宝物给赵初颜,莫非她许诺你高官厚禄?可是也不应该啊,你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日后荣耀富贵唾手可得。莫非你中了那赵初颜的美人计?那赵初颜利用美色诱惑于你?除非是那赵初颜肯以色相诱惑,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何会将那符箓给她。快和哥哥说,你和那大赵公主成了好事没有?那大赵公主在床上骚不骚?身段妙不妙?”
刘邦一脸猥琐的凑上前来,犹如一个老流氓一样,嘿嘿一笑声音中充满了调侃。
自是下一刻二人的宿舍屋门被踹开,却见项禽满脸怒容的站在大门外,怒视着刘邦和崔渔:“你们两个狗东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调侃公主,简直是狗胆包天!”
看到项禽之后,刘邦勃然变色,眼神中满是躲闪。项禽不可怕,可怕的是二人在背后非议公主,若是传出去,二人千刀万剐的罪过是跑不掉了。
“项禽?你来做什么,莫非上次的苦头没有吃够吗?”崔渔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项禽,眼神中露出调侃。
“我来做什么你最清楚不过,我且问你,你将符箓献给公主,公主许诺了你什么条件?”项禽满脸阴沉的站在大门口,一双眼睛怒视着崔渔。
“哦?你什么意思?”崔渔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项禽,他觉得项禽好似误会了什么。
“你这厮如此卑鄙无耻,肯将符箓献给公主,必定是提出了什么过分的条件。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千万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和公主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公主对你青睐有加,但有些念头绝不是你能惦记的。”项禽一双眼睛看着崔渔:“就算你天资出众,获得许静祖师的青睐,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是许静祖师,我楚国也并不会放在眼中。权贵之所以是权贵,就因为我等所把持的力量,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
“所以你?这就是你被我打哭的理由吗?”崔渔静静的看着项禽。
项禽顿时面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你莫要嚣张,成阳侯已经决定对你动手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项禽说完话后身形一闪飞速后退,身形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屋门前,然后身形一个闪烁站在了院子旁的水井前:“上次我之所以被你打败,是因为我的天赋之力不曾发挥出来,现在我要叫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却听项禽冷冷一笑,下一刻对着虚空一抓,方圆里许所有金属开始颤抖,然后无数的金属悬浮而起,化作了一道道金色丝线,在虚空中闪烁出锋锐的光芒,铺天盖地向着崔渔所在的房间席卷了过去。
“你敢在道观内动手!!!”刘邦见此一幕大惊失色,眼神满是绝望,目光中全都是惊悚。
这等攻击他是绝对挡不住的,只怕到时候要死翘翘了,被那漫天钢丝搅碎成肉泥。
“定!”崔渔并不惊慌,一双眼睛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钢丝,眼神中只有宁静。
大场面他见多了,眼前的场面哪到哪啊?
伴随着崔渔的一声呵斥,下一刻所有靠近崔渔周身三尺的钢丝,全部都被崔渔隔着虚空定住,崔渔周身三尺犹如陷入了时光静止一样。
一旁刘邦惊得瞪大眼睛,看着天地间被定住的钢丝,然后扭头震惊的看着崔渔:“小子,你这是什么手段?我要学!我也要学!”
刘邦震惊了,目光中充满了惊骇。
崔渔没有回答刘邦的话,下一刻一根手指点出,铺天盖地的寒气席卷开来,天地间所有的钢丝竟然被那寒气冻结住,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崔渔面无表情的向着项禽走去:“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伴随着崔渔走动,天空中被冻结的钢丝让开了道路,而项禽看着那冰封钢丝的寒气,眼神中露出一抹惊悚:“这是太上九转阳神诀中的寒冰术?”
面对着走来的崔渔,项禽顿时慌了,下一刻身躯一震,整个人化作了金黄色的小铁疙瘩:“崔渔,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楚国的贵族!”
项禽有些慌,因为他闹出的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了道观中的修士,若是被人看到自己被一个奴隶暴揍,以后哪里还有脸面见人啊?
他项禽日后在天下将会成为耻辱,成为一个笑柄。
“现在害怕了?晚了!”崔渔冷冷一笑。
“崔渔,你可要想清楚,冒犯贵族乃是死罪!”项禽双拳紧握。
崔渔没有回答项禽的话,而是一巴掌直接向着项禽抽了过去。
“该死的卑贱奴隶,你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啊!”项禽见此哪里肯善罢甘休,直接一拳向着崔渔砸了过来。那染成金属色泽的手臂不但不笨拙,反而很是灵活。
可是崔渔见此摇了摇头:“定!”
定身术再次发动,项禽的一只手臂被定住,然后崔渔的巴掌糊在了项禽的脸上。
很疼!
崔渔是手掌疼,项禽是面子上的疼。
“有点像我的物质转化,整个人都变成了金属疙瘩,对于低等级的修士来说,这简直是无解神通。”崔渔看着项禽毫无变化的面孔,一时间也不由觉得诧异。
“崔渔!!!”项禽怒视崔渔,整个人愤怒吼出声来,目光中充满了怒火。
“吵什么吵!”
就在此时场中一道神光闪烁,徐长老出现在了场中,扫过天地间被定住的钢丝,以及被定住一条胳膊的项禽,顿时面色阴沉下来:“道观之内不得动手,此乃门中铁律,念在你乃是初犯,罚你抄写《平安经》三百遍。”
一边说着,长老伸出手去,对着虚空轻轻一握,然后就见虚空轻轻一阵扭曲,所有的钢丝以及空气中的雾气尽数扭曲消失不见。
项禽怒视了崔渔一眼,看着四面八方不断赶来的人影,知道继续纠缠下去丢脸的只能是他,于是连忙对着长老躬身一礼,然后快步离去。
徐长老一双眼睛看向崔渔,却见崔渔无奈的摊了摊手:“你也看到了,是他先找我麻烦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那个是定身术?”徐长老一双眼睛盯着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惊疑不定之色。
定身术他可是刚刚叫崔渔翻译,而且最后两句他还藏私了,故意藏起来没有给崔渔,可谁知崔渔竟然推演出来了?
而且这定身术还很猛,甚至于比自己留着的那两句原本口诀还要猛。
“你也知道我天资不凡,那口诀我揣摩了一会,于是突发灵感,就莫名其妙的将口诀给补全了。”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笑容。
徐长老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获得这口诀无数年,参悟了无数年,到现在最后两句口诀还没有搞明白呢,可是人家都已经推陈出新了,这还有的比吗?
“你跟我来!”徐长老面色阴沉的对着崔渔道了句,心中沉重而又悲痛,有些无语望天扭头离去。
他能怎么办?
他什么办法也没有啊!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太受打击了!
论修为他比崔渔高了十万八千丈,论活的时间、参悟的时间,他也比崔渔多活了无数年,怎么就比不上人家参悟短短几日呢?
二人来到藏经阁内,进入了徐长老的屋子内。
徐长老扭头看向崔渔,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的询问了句:“你当真参悟出了口诀?修炼成了定身术?”
“长老不是看到了吗?”崔渔笑眯眯的道。
“来,你对我施展!”徐长老指着自己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