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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正文第七百零四章拒绝!欧阳伦和张至忠都有些羡慕,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看着王守阳。

  王狗儿见王守阳不吭声,还以为他是被巨大的惊喜给砸晕了,这种事情,以往也听说过,所以王狗儿善意的提醒道:“王守阳,该谢恩了!”

  宋廉跟王守阳的父亲相熟,可对王守阳的文章不喜,在他看来,王守阳写出来的文章颇为离经叛道。

  也不知道王华是如何教育他的。

  不过再怎么说,王华也算是浙东一脉的中流砥柱,一码归一码,他这个做长辈的,也有义务提醒他,“守阳,该谢恩了!”

  王守阳叹了口气,随即跪在地上,“谢陛下,不过,草民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话落,满堂皆惊。

  王狗儿脸色大变,不仅是他,欧阳伦,张至忠等人也是一脸的错愕。

  这家伙疯了吧?

  莫非他还要拒绝?

  “王守阳,你想做什么?莫非还要抗旨不成?”王狗儿不由拔高了声音。

  宋廉等人也是一急,“王守阳,你疯了不成?”

  王守阳苦笑着摇头。

  朱远章也皱起眉头,他的确挺喜欢王守阳的文章,而且这年轻人跟脚也好,长得也俊俏,满脸正气,一看就很有能力。

  在加上安庆看上了他,日后招来为婿,也是极好的。

  他想了想,说道:“王守阳,你莫非是嫌弃咱给的职位太低了?”

  王守阳摇头,“草民自知德行浅薄,难以担任大任,所以请陛下收回成命。”

  宋廉都傻眼了,“王守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杨先也是紧皱着眉头,他还以为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想多接触接触,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来这么一出。

  “宋学士,小子很清楚自己再说什么,只不过,翰林院非小子所愿,这一次恩科,也是家父逼着来的。

  况且,在小子眼里,这状元,小子得来,胜之不武!”王守阳道。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你的状元是咱们包庇来的?”宋廉气的不行,“你这个金科状元,可是陛下亲点的!”

  “非也!”王守阳摇头。

  朱远章冷着脸道:“你说胜之不武,是什么意思?”

  “草民以为,这一次的竞争对手,有两人有状元之才,一人名谢晋,另一人名方孝直,此二人大才也。

  只可惜,殿试没能碰上他们,所以草民以为,这状元,草民胜之不武。

  而且入翰林院,也非草民之愿。”

  听到这话,整个奉天殿都鸦雀无声。

  宋廉等人都心塞的不行。

  谢晋,方孝直,那都是朱钧的人。

  这小子居然如此推崇他们二人。

  朱远章也没想到王守阳居然就为了这个便拒绝了自己的任命,“那你说,你想当什么官!”

  “草民不想当官,草民只想切切实实的为百姓做点事,如威海王殿下一般,知行合一,低头,弯腰,双手沾泥,双脚奔波。

  只是在翰林院修书,是远远不可能做出好的学问来的!”王守阳道:“草民来京,一是父亲催促,不忍家父失望,二主要是想跟威海王殿下论道。

  只不过草民身份低微,觉得没资格,所以才想在科举上拔得头筹,引起威海王的注意。

  只可惜,威海王已经就藩了。”

  王守阳一阵惋惜,“不过,草民已经打定主意,要前往威海卫,请教威海王,还请陛下恩准。

  草民知道,此番冒犯了天颜,可草民之才,实在难以胜任此位。

  草民,性子跳脱,难以约束,日后若是闯祸,必然会让陛下头疼,所以......”

  朱远章彻底无语了,他好不容易看中一个人才,居然还是冲着老六来的。

  是了,从王守阳的文章,他也应该明白的。

  这家伙就是老六的狂热追随者。

  “王守阳,你不顾圣人大道,枉顾圣恩,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了。

  威海王虽有才,却给不了你坦荡的前途啊!”宋廉怒声道。

  “威海王有句话小子很喜欢,我们这些后人,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所以才能站得更高,看的更远。

  可我么未尝不能成为巨人,为后来人提供便捷。

  在翰林院修书,固然清贵光宗耀祖,可我还年轻,不想把最好的光阴浪费在翰林院。

  四书五经,我都翻烂了,甚至倒背如流。

  我再也无法从书里得到一些感悟。

  威海王说得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知行合一,方能知道自己的心,找到自己的路。”

  他这一句话,却是把整个翰林院的人都给得罪了。

  一个个都对他横眉冷眼。

  可王守阳不在乎,对他而言,自己的内心最重要,若是自己找不到答案,那么就算他当宰相,也不会高兴的。

  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让人解惑。

  可那些人并不能为他解决困惑。

  直到有一天,直辖府的道路修到了他家门口,他看到了城市的变化。

  他看到了生机。

  那时候起,他开始关注人们口中的‘疯王’,他的所作所为,他的惊人之言,都让他沉沦,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很多想法,都跟对方不谋而合。

  可对方是亲王,身份高贵,自己算什么?

  也配站在对方面前?

  所以他本是不愿意来科举的,但一想到这一次主考官是朱钧,他毫不犹豫就来了。

  而且这一次的题目,都很离经叛道,他做题做的很爽。

  完全可以将心中所想统统写出来,还不用担心犯忌讳。

  在他看来,藏着掖着,是不可能让一个国家变好的。

  真正的办法,就是掀开那一层遮丑布,然后直达问题核心,去直面它。

  方能解决问题。

  毫无疑问,朱钧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从未见过有一个人如此知行合一,就连朱子,似乎都差他一些。

  而今日,在朝堂上,面对满朝文武还有皇帝,他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可能会为自己招来大祸,可他还是说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内心的坚持!

  他再次看向朱远章,“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