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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侠:开局获得一甲子内力!正文卷第四百二十四章来历江然的眸光瞬息千变。

  只觉得这一瞬间,体内所有的内息都被涅槃大丹所浸染。

  而在这内息笼罩范围之下,感官触及之处,但凡心生恐惧的,便皆在掌握之中。

  他忽然明白了唐诗情的武功奥妙之处。

  便是牵动这股人心之中的恐惧。

  让人对她心生怯意,如此一来,便可以呈现于她的感知之中,从而掌握对方的生死。

  这门武功之诡谲,可以说远超江然之想象。

  但是优缺点很明显。

  恐惧的便会将生死落入敌手,若是心中无畏,那就难以掌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也尚且还有拳脚可用,不至于达到那种无可奈何的地步。

  “怪不得当时她人还没出现,身上便散发出了骇人的气势……

  “十分武功三分骗,都是算计啊。”

  江然心中嘟囔了一句,却对如今的情况也有些不太理解。

  为什么这戒恶和尚一句佛法无边,竟然引得自己体内生出这般变化?

  但现在显然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抬眸凝望,就见戒恶戒名戒晦三僧面现骇然之色,虽然强行控制自己的恐惧。

  却仍旧禁不住两股战战,浑身发抖。

  江然心念一动,这三个和尚的脑袋便忍不住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扭动。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三声响落下,这三个和尚便已经死在当场。

  江然双眸缓缓闭上,涅槃大丹的内息,这才尽数收入隐脉之中,再也不曾展现分毫。

  看着地上这三具尸体,江然轻轻叹了口气。

  此番杀戮让他心中觉得颇为不值。

  三个和尚固然是冥顽不灵,话说到头上了,仍旧是要不死不休,那江然便只能成全他们。

  可实际上,他们三个完全没有必要死在这种地方。

  不过江然行事素来果决。

  既然立场不同,我说的话你也听不进去。

  那就只能分一分生死了。

  不然还能如何?

  束手待毙?

  那更不是江然的作风。

  而人都杀了,江然心中稍微感慨一下之后,也就不再多想。

  方才涅槃大丹运转之际,他也已经找到了秋世安。

  当即转身,朝着秋世安所在找去。

  踢开了一扇门,就见这简单的房间之内,秋世安正跌坐在地上,脸上仍旧带着惊魂未定之色。

  看到江然之后,他这才勉强站起身来。

  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少尊好本事……戒恶和尚这几个,也算是大梵禅院里的高僧。

  “武功都是不弱,却挡不住少尊神通。

  “少尊,你看我如何?

  “我一心向往魔教自在洒脱,想要就此加入魔教之中,希望少尊能够收留。”

  江然闻言一愣,就连身后的霜雪二人和长公主都是瞠目。

  唯有王横冷笑一声:

  “痴心妄想。”

  “岂有此理,少尊尚未开口,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秋世安冷声呵斥王横,继而对江然说道:

  “少尊听我说,如今秋氏一族几乎殆尽。

  “唯有我保存了一部分势力。

  “少尊来到青国,定然是想要称霸江湖,我这里有一条妙计,正可以帮助少尊实现心愿。”

  江然眉头一挑:

  “说来听听。”

  秋世安听到这话,顿时感觉有门,当即心中稍微沉吟,开口说道:

  “青国有四大世家,各个威震一方。

  “另外,除了百木门,玄机书院以及大梵禅院之外。

  “还有五门一派,统合起来便是六门两院四世家!

  “秋氏一族落到如今地步,我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推给大哥,少尊方才也听到了我的那一番说法,对于旁人来说,多半是难分真假。

  “我再做出悲愤之色,说有魔教高手在我秋氏一族生死存亡的当口,忽然闯入秋家。

  “救走了被大哥‘带走’的那个魔教高手。

  “更是将我秋氏一族杀的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所谓正道,便是不管心中如何想法,但凡看到有人际遇凄惨,总是得同情一番。

  “如此一来,我便可以轻易融入他们之中。

  “而有此一招,也可以声称魔教想要一统江湖,重整残部。

  “从而激起江湖正道的敌忾之心。

  “到时候他们必然统合一处,推举盟主,和我魔教征战!

  “却不知道,我身在正道,却心向魔教。

  “而我这身份,又是当之无愧的高层。

  “不论对方有任何动作,我都可以跟少尊互通有无。

  “届时,少尊率领魔教大部设伏,我再将正道贼寇,引入包围圈中。

  “三番几次之下,正道必然大损。

  “最后少尊率领魔教席卷天下,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这家伙自称魔教,叫的还挺顺口的。”

  长公主听完之后,看了江然一眼:

  “而且,也算是有勇有谋,虽然为人歹毒了一些,不过魔教嘛,歹毒一点好像也不是罪过?”

  “伱住口……”

  江然伸手在长公主的眉心上戳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

  “首先第一点,我从未说过要一统江湖。

  “第二……魔教自我统辖之后,跟过去的魔教也将会大不相同。

  “除非你们一心作死,否则的话,咱们最好还是相安无事。

  “最后一点,你为人阴险毒辣,已经不融于我如今的魔教之中。

  “毕竟,我们都很善良。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劝你一句……你自裁吧。

  “毕竟凭你的武功,动手是自取其辱,而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死在我的手里。”

  秋世安呆呆地听着江然的话。

  好似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之后,这才叹了口气:

  “何必如此呢?话说的这么绝……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入这般泥泞之中。”

  “少废话。”

  王横上前一步:

  “就凭你对本座所做之事,叫你承受六欲灼心之刑也不为过。

  “少尊慈悲,许你自尽,你休要不知感恩。”

  “哈哈哈哈哈!!!!”

  秋世安忽然癫狂而笑: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魔教少尊,叫人自尽竟是恩赐。

  “可惜……在下绝非束手待毙之人!!”

  话音至此,他忽然一伸手。

  嗖的一声,一枚飞蝗石打出,却不是打的江然等人。

  而是打向了一侧的灯台。

  然而就在那飞蝗石即将落到灯台上的瞬间,江然伸手一捞,那飞蝗石顿时砰的一声,炸成了齑粉。

  粉面子落在灯台上,自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想要趁乱逃走的秋世安顿时瞠目。

  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江然的一只手已经到了跟前。

  作为秋氏一族未来的族长,秋世安自然不会真的那般不堪。

  其人一身修为,不在戒恶和尚之下。

  当即足下一转,便要施展神功。

  然而江然五指破空而来,他一切武功尚未出手,便已经被这五根指头压得半点施展不得。

  双臂一架,却一触即溃。

  两条胳膊各自散开,江然一把直接攥住了他的脖子,内息一吐,内力封锁住了他周身穴道,再一甩手,就扔到了王横的脚下。

  王横顺手将其拽开了起来,噼里啪啦的二话不说,就在他的身上点了十几个穴道。

  江然则看了一眼那灯台,来到跟前两根指头稍微触及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这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人?”

  这灯台是个机关。

  应该可以控制这房间之中的一处暗门。

  暗门之后有个呼吸声,先前不在江然的感知之中,那他应该是未曾心生恐惧。

  根据推测来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人已经疯了。

  所以他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秋世安方才打这灯台,显然是想要将这个人放出来。

  那种关口之下,这个人应该是能够起到扭转局面的人物。

  只是秋世安没想到,江然根本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

  如今被王横拿在手里,他也没有遮掩,只是哈哈笑着说道:

  “里面的……是我爹。”

  这个答案其实在江然的预料之中。

  可真的听秋世安这么说了,江然还是叹了口气:

  “魔教可容不下你这样的一尊大佛。

  “至少,我魔教还算是兄友弟恭,对待至亲之人,远远没有你这么狠辣。”

  看诗情画意姐妹,就能看出一般。

  而魔教魔尊往往是父传子,这般传承下来。

  虽然过程之中,是否有过禅让暂且尚未可知,但就目前来看,但凡子嗣之中有一个秋世安这样的‘大孝子’,江家这一脉都传不到江然的身上。

  这一点,他可远比魔教的人狠毒的多。

  秋世安还不服气:

  “你堂堂魔教少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魔教杀人练功,为了一门武学,更是草菅人命。

  “你们这样的人,无论用多么恶毒的字眼来形容,都是不够的。

  “你以为,戒恶和尚他们为什么对你们恨之入骨?

  “任凭你舌战莲花,也要和你不死不休?

  “正是因为你是这样的魔教,所以他才会这般决定而已!

  “只可惜……你这少尊,似乎是有了什么毛病。

  “魔教便是魔教,你好端端的做什么大善人?”

  “有道理。”

  江然点了点头:

  “把他的腿砍下来。”

  王横闻言想都不想,刀锋一展,在秋世安都未曾反应过来之前,双腿便被拆开。

  剧烈的痛苦传入心头,秋世安却放声狂笑:

  “没错,这才是魔教作风!

  “你果然是魔教少尊!!!”

  “这还没完。”

  江然说道:

  “再把他的胳膊拆了。”

  “是。”

  王横二话不说,又斩断了秋世安的双臂。

  秋世安疼的脑门上都是冷汗,身形在地上蛄蛹着,好似蛆虫。

  就见江然来到了他的跟前,轻声说道:

  “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调查白露的底细,到底调查出了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如何?”

  “你……你堂堂魔教少尊,为何会对一个女人的来历,这般在意?”

  他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如何想法,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难道也是金氏余孽?”

  虽然在这之前,江然就已经有所猜想。

  然而秋世安这一句话出口之后,还是让江然心头一震。

  继而不免感慨,到底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厉天羽的运气太好?

  但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微微蹙眉:

  “什么是金氏余孽?”

  “……你不是?”

  秋世安从江然的脸上看不出破绽,也顾不上仔细看。

  四肢剧烈痛苦不说,随着血液不断的流淌,他的头脑也开始发沉发昏。

  他咬着牙说道:

  “不是就算了,那个女人的来历……你也休想知道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不是金氏族人。

  “她……她另有来历……

  “她嫁给我大哥,也是另有所图。

  “只可惜,只可惜啊……一番算计,最终仍旧不免成了空。

  “如今,秋氏一族落得这般下场。

  “她又能指望谁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到此处,勉强翻了个身,凝望着天花板,狂笑不止。

  江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两个小盒子。

  一个是止血生肌膏,一个是阎王怒。

  虽然陈老伯的八苦神针更在阎王怒之上,但是这门针法内中细节繁复,江然学是学了,但还不敢贸然动用。

  此时此刻,他先是用止血生肌膏给秋世安止血。

  叶惊霜和叶惊雪都是眼里有活的,眼见于此,就跟江然取了药膏,帮忙敷药。

  长公主养尊处优惯了,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只是她看了看那灯台,心中泛起疑问,就问王横:

  “他们不学内功,只学披星天魔斩这样的外门功夫,为什么会精神错乱?变成疯子?

  “这种事情,可以逆转吗?”

  王横纳闷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江然的易容,只是大概的意思一下,但是长公主确实是面目全非。

  王横虽然在锦阳府的时候,曾经暗中见过她,此时却是完全认不出来。

  这会心中不禁纳闷,脸色也有点难看:

  “你是哪个?

  “少尊都没坐下,你竟然这般大马金刀,如此不知尊卑?”

  “……”

  长公主差点没气死。

  不知尊卑?说的是自己?

  她怒视江然:

  “他说我不知尊卑!!!”

  “你知道?”

  江然纳闷的回头。

  “……”

  长公主想要和江然拼命。

  江然则笑了笑,对王横说道:

  “不可无礼,这位是金蝉长公主,单玉蝉。”

  王横闻言一愣,继而点了点头:

  “原来是长公主……可纵然是长公主,在少尊面前,也不该这般放肆。

  “不过……”

  他说到这里,心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态度顿时缓和很多,便笑着说道:

  “长公主容禀,披星天魔斩乃是我问心斋绝学。

  “想要修行这门武功,需得先修阴冥问心录。

  “唯有阴冥问心录有所小成之后,问过本心,确定心中大定,方才可以修炼披星天魔斩。

  “否则的话,一旦修行披星天魔斩,将会被招式之中的各种魔念所牵动。

  “走火入魔,乃是板上钉钉。

  “而他们利用其他内力运转披星天魔斩,也会导致经脉扭曲。

  “这一过程,是不可逆的。

  “所以,秋氏一族……没救了。”

  长公主闻言啧啧赞叹:

  “这魔教的武功,当真邪性。”

  “我魔教的武功,确实是诡谲至极。”

  王横说道:

  “但只要循序渐进,便不会有大的差错。

  “就算是血鼎真经那种以人命修炼的武功,只要按照步骤,也不会走火入魔。

  “最怕的是一知半解,更怕行差踏错。

  “秋世安暗中将我囚禁到这秋氏一族之中,想要利用我学会披星天魔斩。

  “这般自寻死路的做法,我也实在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此人这般狠辣,竟然将这披星天魔斩,传授给了全家,这一点,就连我也意想不到。”

  秋世安在江然的一番救治之下,这会也没有昏迷,闻言还开口说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可住口吧。”

  江然白了他一眼,看血止的差不多了,就分下阎王怒给叶惊霜和叶惊雪,还提醒她们:

  “别沾染到手上,这东西可以扩大感官。

  “一旦沾染,酸疼麻痒这样的感觉,可以扩大百倍,叫人生不如死。”

  霜雪二人纷纷点头,尤其是叶惊雪,也算得上是驾轻就熟了。

  先前就跟着唐画意他们一起给人弹脑瓜崩,虽然那会一开始的时候,她有点犹犹豫豫的。

  但是后来,她也乐此不疲。

  倒是秋世安听到这话,脸色忽然一变,他已经勉强接受了现如今的痛苦。

  可原来这只是一个开始?

  而就在江然等人正在这边炮制秋世安的时候。

  被他们留在大公子院子里的白露,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厉天羽走去。

  只不过,厉天羽坐在屋顶上。

  这是他的习惯,站得高看得远,他总是警戒性很强。

  白露就站在墙根下面,抬头看着他。

  良久无言。

  到底是厉天羽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能……帮我上去吗?”

  白露轻声说道:

  “我不会武功,还抱着孩子,就算是架着梯子,我也很难上去。

  “你能……帮帮我吗?”

  厉天羽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只是低头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拒绝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口。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飞身落地,口中道了一声‘得罪’,继而拿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凌空而起。

  待等落到屋顶之后,他这才想起,这女人没来由的,为什么要上房?

  再回头,想要询问,就发现白露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多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