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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权臣正文卷第七十五章姜家玉虎烟尘漫天,在一帮叛军的心头化作阴霾。

  郑远望扭头回望,朗声道:“故技重施而已,对方已是技穷,无需惊慌!田四你带两百人,结阵守住后路,其余人随我攻城!”

  叛军军士依计而行,田四带着两百精锐,结成战阵,目光警惕地看着后方。

  咚咚咚!

  脚底的大地忽然震动了起来,让田四和士卒们面色微变。

  一人一骑,当先冲入了他们的眼帘。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银盔银甲人如玉,身后立起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字。

  【姜】

  大夏军神姜青玄的姜!

  城头之上,陡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些无当军的军士们眼神中闪烁着狂热,仿佛化身成了最虔诚的信徒。

  田四还在脑海中搜寻着泗水州有什么人姓姜,对面白马陡然一快,寒光过处,鲜血冲天而起,人头颓然跌落。

  白马却在这一刻,急急转了个弯,擦着他身后那看似严密的军阵而过,长枪划过,一蓬鲜血如雨。

  而白马身后的骑军这才从军阵地侧面如尖刀般扎入,铁板瞬间如纸糊,四散奔逃的叛军,顷刻化做了骑兵刀下的亡魂。

  这般惊人又富有艺术,如臂使指的穿插冲击,让城头上的夏景昀等人看得如痴如醉,目瞪口呆,却让郑家父子瞬间魂飞天外。

  刚刚仓促吩咐转身迎敌,洪流就撞了上来,照例从腰眼插了进去。

  可怜的叛军,昨日被前后夹击,首尾皆失,今日又遭拦腰一击,要是个人的话,浑身上下都没个好地方了。

  姜字大旗下,足足有千余精兵,在质量远胜于叛军的情况下,数量也不逊色,一场战斗再无任何悬念。

  溃散、屠杀、惨嚎、尸横遍野。

  这些词听起来都有种残忍。

  但如果是发生在敌人身上,就会让人忍不住地开心。

  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叛军,这支寄托着郑家父子最后野望的叛军,在这支千人骑兵队的冲击下,彻底被打散、打垮、打没了。

  站在并不算高的城墙上俯瞰的众人,此刻心头唯一的悬念就是:身为贼首的郑家父子能否被抓。

  这支如同神兵天降的骑兵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不久之后,白马缓缓停住马蹄,长枪搭在被五花大绑的郑远望肩上,压得他腰背一弯,如同被打断了脊梁。

  但他仍旧倔强地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人,狼狈、凄凉,却又带着不甘与不解地嘶吼道:“你怎么可能在泗水州,你怎么会在泗水州!”

  马背上的年轻人没有搭理他,而是扫了一眼郑远望身旁那一脸迷惑的郑天煜,“伱连本公子都不认识,如此孤陋寡闻,还敢自称什么泗水州第一公子?”

  郑天煜瞬间动怒,但耳畔父亲吐出的一个名字,便立刻让他没了底气。

  “姜玉虎!”

  郑远望怒吼道:“你别以为你赢了!这大夏天下,不是你能救得了的!最后,你也只能颓然地看着改朝换代,当一条前朝的丧家之犬!你做不了你爷爷!你没那个本事!”

  姜玉虎收回长枪,“果然是废物,本公子不该跟你们废话的!”

  说着便打马离开,郑远望嘶吼道:“姜玉虎,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但白马和马上的人,都懒得搭理他的挑衅,朝着江安城那重新打开的城门走去。

  走到城门口,姜玉虎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勒马仰头看着德妃,笑着道:“德妃娘娘,应该没有耽搁午宴的时间,放心吃喝吧。末将就不进城相扰了。”

  说着真就拨转马头,朝着无当军的军营而去。

  留下城楼上一帮目瞪口呆的人。

  这当中,也包括夏景昀。

  他扭头看着金剑成,“你家公子这么霸道?”

  金剑成得意地挺起胸脯,“那是自然。”

  “在陛下面前也这样?”

  金剑成的眼神立刻变得无语而幽怨,没说话,但【你这么聊天会把天聊死】的那种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德妃缓缓定了定神,轻启朱唇,“金将军,劳烦你派人收押叛军,清扫战场。然后与你家公子陈说一下州城之事,看他如何决断。”

  然后转身看着身后一个随行臣子,“今日不再登高设宴,稍后中午在城中大殿略备薄酒,与诸位共庆月圆即可,速去准备吧。”

  而后德妃朝夏景昀微微点了一下头,领着人走下了城墙。

  一切的喧嚣都重新归于平静,夏景昀只觉得千斤重担卸下,心头一空,只想赶紧回到胭脂那柔软的胸怀中得到安抚。

  告别了金剑成这个糙汉,他在德妃特派的护卫护送下,回到了那间小院。

  前晚过来,一日一夜,昨晨离开,一夜一日。

  都是时光飞逝!

  当听见敲门声,担惊受怕了一夜的胭脂飞奔而来,似鸟投林,撞入了他的怀中,“公子!”

  本就变虚了不少的夏景昀差点被这阵冲击波撞翻,连忙伸手抱住,稳了稳身形。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胭脂抽泣着,松开手,幽幽地看着他,“我去给公子烧水沐浴。”

  夏景昀点了点头,是该好好洗洗了。

  脑垫波抚慰疲惫,洗面奶清洗虚弱,是男人最好的疗伤。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再度遭遇了意外。

  正当他满怀期待地坐在院子里,喝着小婢女泡好的热茶,悠闲等候的时候,夏云飞来到了院子。

  “二郎,金将军找你。”

  夏景昀探出头,瞧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金剑成。

  金剑成拱了拱手,“夏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夏景昀微微皱了皱眉,“我能不去吗?或者等我在家洗个面。”

  金剑成笑着道:“我家公子不拘小节,也不在乎别人仪态,反正都没他好看。”

  冤冤相报何时了.

  听了这报复般把天聊死的回答,夏景昀无语地看着他,“下马!”

  金剑成:???

  “我累了!”夏景昀理直气壮,“而且本公子就喜欢骑兵的朦胧美!”

  金剑成是个好脾气,如今也认可了夏景昀,更愿意为公子的客人让马,但他始终想不明白,来去如风,侵掠如火的骑兵,怎么跟朦胧美扯上关系的。

  ——

  云府,德妃也是脱力般地斜靠在榻上,身姿曲线曼妙动人,惊人绝色的脸上,全是紧张刺激过后的疲惫。

  从昨日傍晚,夏景昀过来告知消息,到此刻姜玉虎带着军队赶到,这场叛乱才算是真正尘埃落定。

  哦不,也没有,州城之中,如果按照郑远望所说,依旧还有风险。

  但州城距离江安有将近两日路程,又是军事上的事情,她也只能将信息交由姜玉虎决断。

  所以,此刻她也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放空了一阵,缓了缓神,她才慢慢回想起从昨夜到今晨,自己的种种应对,有无失当之处,有那些增色之举。

  总结了一下,还是颇为满意的。

  尤其是昨夜在殿中,从起初的镇定、从容,再到临危不惧、力排众议,最后大胜而归,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很完美。

  说起来,还得多亏了高阳,让自己有了心理准备,而且事情也都按照了他的预期在走。

  若是没有遇到高阳,此番怕是难了。

  德妃一边在心头由衷庆幸着,一边看着一旁的冯秀云,这死丫头命真好,能遇到这么好的人,比我幸福多了,也就是我善良,不然趁机都得好好惩治她一番找找平衡。

  冯秀云被盯得不自在,试探道:“娘娘,可是奴婢身上有何不妥?”

  没啥不妥,啥都没我好,哎,说起来更气了。

  德妃笑了笑,“你是高阳的人,我是高阳的阿姊,私下无人时,你也叫我阿姊就好。”

  冯秀云连称不敢,德妃也没多勉强,正要起身,外面就传来婢女的声音,“娘娘,卫大人求见。”

  片刻之后,云府正厅,德妃看着卫远志,笑着道:“卫老,今日本宫可有些乏累,若要纵论天下,得改天了。”

  卫远志摇了摇头,轻撩长衫,双膝跪地,“无需再说,卫远志愿为娘娘前驱!”

  德妃眼中露出惊喜,先前夏景昀帮她赢得了一个让卫远志与之对话的机会,但几番长谈,卫远志虽提了一些建议,但至始至终,都未能表露出效忠之意,没想到这次叛乱之后,竟然直接给她来了一个惊喜!

  她上前,亲自亲切地将卫远志扶起,笑着道:“卫老,本宫还以为你会继续观察呢!”

  卫远志摇了摇头,“娘娘在此番叛乱之中所展露出来的镇静、魄力、胆识和手腕,已经让老夫无可挑剔。若是此时老夫仍旧拿捏着姿态,说着还要观察,那就是全无诚意了。娘娘既有如此之能,老夫也愿意陪娘娘赌这一把!”

  “好!好!好!”

  德妃心头是压抑不住的开心,连说了几个好。

  卫远志又朝她拱了拱手,“既然如此,老夫便为娘娘先说第一件大事。”

  德妃轻笑道:“卫老可真是勤勉,本宫洗耳恭听。”

  卫远志的脸上却并无多少笑意,“娘娘,此番登高设宴,乃是陛下钦定彰显文治武功之盛事。如今叛军已灭,诸事皆安,您不该选择就在城中设宴啊!”

  德妃闻言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卫老,本宫何尝不知,但城门外,从昨夜到今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让本宫有何心情如此行事?更遑论本宫今日才知,那累累高台竟是用州中无数百姓之血肉筑成,甚至如今本宫之义弟,也曾因此破家灭族,悉数沦为劳工,日夜辛劳,你让本宫如何能够在高台之上开怀畅饮,谈论什么文治武功?”

  卫远志闻言也陷入了沉默,轻声道:“从常理上讲,娘娘此番言语颇多幼稚单纯,凡成大事者,如何能拘泥这点小事以损己身之利。”

  但他旋即脸上露出笑容,“但说实话,老夫听了此言,心头竟是宽慰多过遗憾。权力征途,绝情灭性之人见得多了,有娘娘此等心性,未来老夫也能多上几分保障。”

  德妃郑重道:“卫老放心,但凡本宫事成,绝不负你!”

  卫远志点了点头,“那么,老夫便说第二件事。”

  他看着德妃,“老夫听闻,姜家玉虎,名冠中京,也就是投身军伍,且为人桀骜不驯,睥睨同侪,不甚合群,方才将这年轻一辈京中四公子之首的名头让给了秦家那位。不知此传闻可对?”

  德妃笑着点了点头,“此言不虚。姜玉虎才能确实不俗,就连陛下都对其赞许有加,认为有老军神之风。卫老所言的桀骜也是真的,他极少与同辈来往,以前那些人摸不清他性子,还想请他参加他们的聚会,不曾想姜玉虎断然回绝说,他对跟废物之间的交流没有兴趣。”

  “所谓的规矩压根就不能约束他,看不惯就打,于是久而久之,他也就与众分流,特立独行了。”

  她看着卫远志,“不过卫老可以放心,依本宫猜测,他如此行事,有性格使然,但也是因为姜家手握重兵,同时在军中声望卓著,不得不如此行事以安圣心之意。所以,他对本宫是不会有恶意的。”

  卫远志叹了口气,“娘娘,光是没有恶意怎么能行呢?此番他随军前行,又同经叛乱,是你建立与他之间关系的绝佳机会啊!拉拢住他一人,便胜过了军中一大堆人,怎么能满足只是没有恶意呢?”

  德妃登时被点醒,忙问道:“那卫老可有教我?”

  卫远志开口道:“娘娘莫急,你毕竟身份不同,过于主动不合情理,徐徐图之即可。但眼下有个大问题,那就是夏公子。”

  德妃一愣,“高阳怎么了?”

  “夏公子送他堂兄参军之事,老夫后来查了一下,虽算不得刻意算计,但也有些心机在其中,那位玉虎公子既是那种性子,恐是难免心头不满。”

  “再加之此番夏公子与金将军配合默契,恐怕那位玉虎公子难免与其有相会之时,若不先行提点一番,夏公子亦为一时英才,心高气傲,恐坏了大事啊!”

  德妃闻言登时点头,“确实,高阳才情绝高,难免气傲,他与姜玉虎本无太过交集,没必要因此交恶。”

  她扭头看着冯秀云,“秀云,去将你.夏公子请来。”

  很快,冯秀云匆匆而返,“娘娘,夏公子已经被请去了无当军的军营中!”

  德妃与卫远志齐齐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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