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斗罗开始落墨正文卷第六百九十七章.想要变法的崇平帝“一群蠢货。”
“真当朕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
“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摊子烂事都还没整明白,就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的,锦衣卫自太祖之时,便是天子手中的一柄快刀,人事调动,天子可一口决之,又何须去六部走流程?”
“还说什么德不配位,无能之辈。”
“他们能,给朕把盐商剿了看看?”
红楼一界。
皇宫内。
景仁宫里。
崇平帝脸色铁青的宣泄着情绪。
雍美端丽的宋皇后就坐在一旁。
盈盈如水的眸子里只有崇平帝。
不过,与这位还敢劝崇平帝息怒的佳人不同,夏守忠与戴权这两个在外界威风凛凛的太监,此刻,却是乖的像两只猫,一个守大门,一个侍奉于身侧,皇后宫寝内静的落针可闻,任谁都清楚此刻的崇平帝究竟有多危险。
暴怒之下的帝王,生杀予夺,那可就真是他一句话都事,古往今来被废掉的皇后都不止一个,就更别说地位堪比家奴的大小太监了。
是秉笔太监又能怎样?
是掌印太监又能怎样?
帝王愤怒之下,杀你不用第二句话。
这便是赵高为啥敢在始皇帝去世后进行夺权,却不敢在始皇帝活着的时候动手,哪怕始皇帝垂垂老矣,病入膏肓,也能轻易杀掉他。
故此,没那个关系,就别想着劝一位暴怒的帝王了。
指不定劝不好,再把自己搭上。
宋皇后自是敢劝的。
她与崇平帝起于微末。
当年,崇平帝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时,她就嫁给了崇平帝,帮崇平帝打理着皇子府的内外之事,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如果说这三千后宫佳丽是崇平帝本性的证明,因为是个人都好色,那么,宋皇后就是崇平帝唯一的归宿,一个可供崇平帝像正常人一样的情绪化,聊聊开心和不开心的事,吐槽吐槽这个,再吐槽吐槽那个,完全信任,并能袒露心扉的人,也是这三千后宫之首。
她与崇平帝之间,或许比不上朱元璋与马皇后那般不分你我,毕竟崇平帝再落魄也是一位皇子,她的父亲也曾是六部侍郎,可用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来形容,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从夏守忠手里接过一碗莲子羹。
看着眼底带着血丝的崇平帝。
柔柔弱弱的语气充满了令人狠狠欺负的冲动,尤其是这位皇后的容貌并不差,身上还隐约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陛下,少吃一口吧。”
“朕……行。”
崇平帝本想拒绝。
主要是被气的实在没胃口。
可是,一看自己的发妻如此为难,想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自诩顶天立地的男人又何必因自己的烦恼为难妻子,这不是没种嘛!
也就临时改口。
接过了莲子羹。
尝了一口微甜的汤,就像寻常家庭里的丈夫与妻子一样,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唠唠叨叨的接着说道:“其实,如果只有这点事,倒也算不上什么,太上皇那边不插手,这点小风波,朕随随便便就能把它平息掉,可是,党争再起,这才是令朕最头疼的事!”
党争!
宋皇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任何党争都是不利于朝政的,因为党争是没有正确可言的,说白了,党争就是你坚持的我反对,伱反对的我坚持,对错先扔到一边,用自己唇枪舌剑把对面驳倒才是唯一目的!
只是……
“没有矛盾,何来党争?”
“矛盾又是从何而起的?”
宋皇后的胆子不小。
也是仗着崇平帝的宠爱。
她的这两个问题要是上纲上线,那可是有后宫干政的嫌疑,落到外界人口中免不了议论。
不过,在这景仁宫内,都是自己人。
夏守忠是宋皇后的家仆。
从宋皇后嫁入皇子府。
就一直跟在宋皇后身边。
戴权则是太上皇身边的老人,太上皇这一放权,就把他打发到崇平帝这边了,目前是秉笔太监,平日里会跟着崇平帝上朝的那种,位高权重,也算是度过了这次政权更迭的槛。
在每一次政权更迭中。
下场最惨的往往是太监。
就好比崇平帝与太上皇这对父子,别看往日里掐的你死我活,一放权,太上皇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受影响,也没人敢给其脸色看,可是,对太监而言,像他这种位高权重的如果不能成功跳槽,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位置太关键了。
而像这种关键位置上的人,不是自己人不行。
检验忠心也太麻烦了。
再说了,背叛过主人的家奴,谁会二次相信?
今日你怎么出卖我父皇的。
来日就会怎么对我儿子出卖我。
所以,也就只有死了。
故此,太上皇给戴权活路,还真不是一厢情愿,更不是自以为是,而是真的给戴权找了一条活路,就算不能让戴权后半辈子和前半辈子一样风光,也能让他安安稳稳活到老死。
崇平帝也是个敢用人的。
没提拔戴权。
可是,没提拔也意味着没贬。
而跳槽没贬,就是高升。
戴权原先管什么,现在还管什么,只是把对内这边的权力交给了夏守忠,也算是交给了宋皇后,对外,司礼、御用、御马、神宫、尚宝、印绶等监还归他管,尽管他名义上是司礼监的,可这些监里的掌印太监都是他的干儿子干孙子,他的话在这些监里依旧好使。
这便是崇平帝的容人之量。
也是跟太上皇表示。
您看,我把您交代给我的戴权都安排的妥当了,没有苛刻您的意思,您也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咱们爷俩相安无事,你别在私底下搞什么扶持皇子的小动作,我就不会对你咋样。
这里面都是有内幕的。
朝廷内外,一向如此。
所以,也别怪崇平帝喜欢宋皇后,发妻加成一分,患难与共一分,识进退一分,管理后宫一分,知晓彼此秘密一分,生三个皇子包括嫡长子一分,从不让他操心一分,缓和他与母后、太上皇的关系一分,或许还要加上姊妹花一分,因为宋皇后的妹妹也在宫中,还被封了贵妃,加起来一算,距离满分也就差了那么一分,又如何不算自己的贴心人呢?
喝完莲子羹,拿起手绢擦擦嘴。
躺在床上,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着惊涛骇浪:“无非是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文官那边不想让如海担任吏部尚书,主管天下官吏考核,再加上如海阁老的身份,确实是一柄大杀器,可是,文官那边一攻讦,勋贵这边可就不干了,你也知道,如海他是贾家的女婿,四王八公是太上皇的人,太上皇那边一松口,我这边一开,他们自是要急切与我这边的基本盘融为一体的,这就把一场明明是文官的内斗,变成了勋爵与文官两个大势力的碰撞,文官那边地域感太强,勋爵这边一动,立马刺激到了那些人,连内阁都被迫牵连进其中,风波多大,不必多言,可我也不能太惯着这批文官,四王八公手里,八公还好说,四王那是真握着边疆军权的,太上皇放弃了他们,我要是再表示拒绝,很容易让人多心的,而这场矛盾的激化点,就是这次和亲。”
“所以,陛下为什么要让如海兼任吏部尚书?”
宋皇后眨巴着大眼睛。
一下子问到了重点上。
“因为……朕要培养一批能臣干将!”
“你看,周边各国都在变法。”
“强则强,弱则亡。”
“听说北边已经组建了一只一千人有余的精锐轻骑,这只轻骑,全部是由三流高手组成。”
“可想而知。”
“放到战场上,会是何等强大。”
“朕不想做那亡国之君。”
“更别提朕本就有开疆拓土之志。”
“变法之事,迫在眉睫。”
崇平帝说着。
宋皇后已是偷偷伸手。
按住了他的嘴唇。
有些话说的不用太明白,史书上记载了所有变法的过程,这与皇室内斗还不同,是皇权与相权的对立,崇平帝这边,别管是林如海还是林朝辞,哪怕就是一个小官员,也会被文官那边视为敌人,且,崇平帝也要考虑武将这边的意见,不是说文官反对,武将这边就是友军了,在战胜文官一脉时,还要适当虚弱将门的力量,因为这场变法的前期是对文官下刀子,可等文官败了,就要处理各个将门了,将门中,不可能没人看到这一步棋。
故此。
“说党争,是为了让臣妾放心吧?”
宋皇后笑眯眯的酸了一句。
惹得崇平帝讪讪一笑。
这可不是什么党争。
而是比党争更危险的变法。
一种在史书中,让吴起在变法失败后跑到楚王的尸体前,都没能在旧贵族的乱箭下活命,几乎就是你死我活的一种极端的政治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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