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斗罗开始落墨正文卷第七百零六章.自西洲而来的使臣与九公主或许对于草原上的部落而言。
他们自认为自己的选择够聪明。
雪天,天气严寒,草原本就是一望无际的茫茫一片,下了雪,便是后汉一朝想动兵也做不到,只是那比寻常开战更庞大的后勤供应就能压垮后汉的军队,他们只是交通不便,可后汉那边连野菜都挖不到,同样退步等于大家谁也没退步,故此,这种选择在兵书上确实立于不败之地。
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地利。
能与天时、人和抗衡的东西。
可是,就像大汉冠军侯的打法一样,林朝辞照抄了一把答案,而他的条件又比霍去病的条件好多了,那么,被打击到惨无人道的就只能是游牧民族了。
大汉冠军侯霍去病是怎么打的?
你们不是游牧民族吗?
不是来去如风吗?
行!
我比你更游牧,比你更来去如风!
反正是在伱们草原的地盘上!
又不是在我们中原的地盘上!
打到什么地方,就地解决吃喝,你们平时舍不得吃的羊,我们来帮你吃,你们平时舍不得喝的酒,我们来帮你喝,你们的衣食住行,只要我们把你们打败了,那么,就全成了我们的,我们也不要战利品,反正我们本就是空手而来,就算转悠一圈回去,也没啥损失,可是,对你们这些毕竟还是有家的游牧民族而言,你们的来去如风只是对外的攻势,一但有人切入到你们腹地,你们的家园该没也会没,不会变。
这是一位真正参透战争本质的将帅。
也是一位天才。
都说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不好攻击。
可是,与那些被兵书死死禁锢住思想的将领不同,霍去病是第一个意识到扫穴犁庭概念的将领,只要我把你人杀光了,你们是否居无定所,这重要吗?
故此,林朝辞也是一样的。
反正嚯嚯的不是我们自己。
那自然是能怎么嚯嚯,就怎么嚯嚯。
把这些游牧民族嚯嚯的穷了,更好。
至于这种做法是否过于残酷……那些被抓过来当奴隶的后汉子民、那些死在草原骑兵刀下的边疆将士恐怕都不会觉的这是一种很残酷的做法,可能也就只有那些高居庙堂之上的官老爷们,会认为这种做法有失大国风范,说什么以德服人!
还是那句话:彼之仇寇,我之英杰!
立场不同。
没什么残忍的。
如果有人能杀了林朝辞,林朝辞绝不会蠢蠢的质问杀他的人——为什么;能换掉就换掉,换不掉的,就请安静的死去,拿出强者应该有的心性与姿态。
所以,当林朝辞等人神兵天降时,还在草原王庭里睡大觉的各个达官显贵与将领也就都稀里糊涂的成了阶下囚,在短暂的混乱后,愿意接受被俘结果的草原子民被戴上了沉重的枷锁,试图反抗的草原子民则在起身拔刀的过程中,被林朝辞这边的兵将乱刀砍死,主要是神兵天降的太突然,不少人还在被窝里,就算每个人都有在枕头底下藏一把弯刀的习惯,就算睡觉的时候人人都穿着一身铁甲,双拳难敌四手,一对多,终究也是难逃被杀或被俘的命运。
“我没有杀你的兴趣。”
“这只是一次拜访。”
“只不过,我的拜访方式,对你们而言可能有些直接,但是,我早就听闻草原儿女都是性格直爽的人,所以,我就没搞那些弯弯绕绕,带着人就来了。”
王庭内。
大帐内。
林朝辞坐在用虎皮包裹的椅子上。
身前摆着桌案。
上面还有一套文房四宝。
以及几本封皮破旧的书。
下面,是因反抗,被薛蟠泄愤而踹断了双腿,压着跪在地上,双目中满是愤恨与怨毒、草原诸多部落公认的大汗,一个长着络腮胡子与扎着几条小辫的魁梧壮汉,身躯不是完美的黄金比例,不过,看其外形,应该是一个善于摔跤的好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名大汗如此安慰着自己。
挤出一抹微笑,虽然看上去很尴尬,语气更尴尬:“原来是您……”
“还记得我?”
林朝辞的笑容始终如一。
话锋一转。
尽管语气依旧,听不出杀意,可就是让这名大汗心中一凉,毛骨悚然:“我喜欢你的记忆力,因为隔着那么远,你还能一眼记住我,为我省去了几句自我介绍,容不得我不喜欢,可是呢,我不喜欢你的眼神与你的试探,也许你觉的这没什么,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但是,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也就直接跟你说了,如果和亲对象不是那些和我有关的人,只要她们没求到我头上,我其实是懒得理会你的,可是,你很不凑巧的把和亲对象选在了和我有关系的人身上,她们又恰好求到了我的头上,那么,这件事,你想好要给我一个怎样的答复吗?”
“您请说!”
这名中年人闻言,心底一凉。
紧接着,就是愤怒。
他在使团出发时,千叮咛万嘱咐。
要求这些使者小心行事。
你们就是这样给本大汗小心行事的?
把这个魔头引到老家里的小心行事?
此刻,这名肥硕的中年人恨不得立刻跑去神京城,把那几十个使者拉回来,绑在柱子上千刀万剐,只是,一想想眼下林朝辞还在自己面前,还是算了。
很聪明的没跟林朝辞谈条件。
其实,也不全是聪明。
这位大汗只是做出了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你想要啥直接拿就是,就算我不给,你把我杀了,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不还是你的?
“那好。”
林朝辞放下手中看了没两页的书。
刚开口,却轻轻的“咦”了一声,看着那名持剑闯入帐中,白衣染血,几个跟薛蟠学过武也有内功在身的少年三三两两的倒在帐外,眉头一挑:“请问,你是何人?”
“西洲一使臣。”
“见过这位……将军。”
持剑青年把手中的长剑倒拎起来。
对林朝辞行了个剑礼。
随后,目光中带着敌意与警惕,可说话时却也留了三分余地:“这位将军,我等本为西洲使臣,非王庭中人,都说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将军的手下意图冒犯我等的使臣队伍,不知将军是和用意,莫非欲与我西洲几十万大军为敌?”
西洲?
林朝辞眨眨眼。
好吧,又是一个不熟悉的名字。
世界太多,记起来也太难记了。
尤其还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地方。
反正,看作是一个势力就行了,用目光止住门外那些想解释的少年,语气微妙的反问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将军默认的呢?”
“那就请恕在下无礼了!”
持剑青年眸光一亮。
脚尖一点地。
不下于一流高手的内力激发。
翩若惊鸿,但没有婉若游龙。
快到了极致。
持剑向林朝辞冲去。
见此一幕,不仅薛蟠几人大吃一惊,连跪在地上的草原大汗也是心惊不已,小心思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只是,想了想,还是没动地方,也不知道是没敢动,还是只是想再等等看。
而他的这种表态……
“也为你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就在持剑青年的长剑抵住林朝辞喉咙的一瞬间,如大海一般的先天罡气以林朝辞为核心喷涌而出,瞬间震碎那柄精钢剑,把那名持剑青年与草原大汗、薛蟠等人如琥珀中的昆虫一般,封在了这座被先天罡气凝固住的大帐里。
气势一闪而逝。
青年看着手里的剑柄。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咱就说,有你这样扮猪吃虎的吗?
你特么是先天高手,你早说啊!
要是我刚刚那一剑中带着杀意。
是不是说,现在我人都会没了?
在生死线上走过一次的感觉太刺激,刺激的青年手一松,剑柄就以自然落体的姿势掉到了地面上,与那堆剑刃碎片混合到了一起。
“两个条件。”
林朝辞没理会这个青年。
根据先来后到的顺序。
一件件处理着麻烦事:“第一,臣服于后汉一朝,后汉那边我去说,你们这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能干,你就可以继续活着,干不了,来一个能干的人;第二,归还所有的奴隶,注意,是所有,而不是某个部落或王庭的奴隶,我是指这草原上所有的奴隶都要被归还。”
“能,能做到,一定能做到。”
中年人的回答极其果决。
眼下不是谈条件的时候。
林朝辞也没给他谈条件的空间。
“很好。”
“那么,让我们来说说你的问题。”
林朝辞话锋一转。
就把话题扯到了持剑青年的身上。
啊,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持剑了。
反正指的就是他这个人:“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一位先天高手。
青年不敢托大。
一抱拳,态度谦逊了不少:“将军的手下欲掳走我西洲九公主……”
林朝辞眨眨眼。
青年也眨眨眼。
气氛似乎突然就尬住了。
青年等了半天。
见林朝辞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才接道:“将军不管管吗?”
“怎么管?”
“送我帐篷里管?”
林朝辞的一句反问,惹得门外那些的被告者一阵赞同,甚至还有附和声:“我们就是看那女子长的好看,所以才出手,想要将其擒下献给老大你的。”
青年的脸色顿时一变。
合着他是白说了?
不过,林朝辞也只是开了句玩笑。
摆摆手,止住帐外的叫喊声。
算是吩咐,也算是命令:“行了,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练武要有武德,人家不是你们的战利品,我也不需要什么西洲的九公主八公主七公主之类的女孩给我暖床,你们要是看上人家了,学孔雀开屏,在人家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即可,别给男人丢脸,玩什么强迫人家的那一套,人家是使臣,和敌人是两个概念,类似于良家女和教坊司里的舞女一样,一个的话,想跟人家好,就要做好娶人家为妻的心理准备,另一个则不用,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
附和声在帐外参差不齐的响起。
不过四五秒,便一哄而散。
指不定又去什么地方搜刮战利品了。
西洲→出自→东宫
相当治愈。
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很斩妹一样的治愈,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