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人类联盟末期的绝望
丁义的话真的可以说是语不惊死人不休。
所有人都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他。
围绕着战略桌的远征军高层都陷入了沉默
“审判之刃是人类联盟的造物，制造它的目的是保证人类在永夜时代的生存。”身为舰队长的威廉伸手点击自己面前的投影，将其放大，“你现在说它是害死这个星系所有人的罪魁祸首？？人类联盟应该还没疯狂到屠杀自己的子民吧？？”
丁义打开了自己刚才建造的模型，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计算结果，“我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可要是想要悄无声息地让那些人死去，最大的可能就只有这个了。人类联盟的知识数据库中提到过反灵能力场，大规模的反灵能力场是极少数能影响亚空间的科技技术。它们会压制混乱的以太风暴，最大程度地降低永夜风暴对现实宇宙的影响，甚至让现实和亚空间隔离开来。”
“可反灵能力场并不是没有后患，包括人类在内的众多智慧种族都拥有亚空间投影，若是你们研究过帝国关于灵能者的剖析报告和相关的理论研究就会知道。人类在亚空间投影的强弱就决定了一个人是否拥有资格成为灵能者。投影越强，那这个人能够撬动的灵能力量也就越强。从理论上来说，只要其灵魂和血肉能够承受其投影带来的影响，就可以无上限地增强，甚至可以达到媲美神灵的程度。”
“可要是另一个极端呢？投影被无限地削弱，甚至被阻断，那人类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丁义打开的投影画面中，代表灵魂投影的那一条线下降，并无限接近零。
“被削弱到一定的程度，会成为无魂者？”章翰试探性地回答。
他对相关理论研究并不是很了解。
做科研是那些学者的事情。
“不，无魂者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丁义打开另一个投影，展示和无魂者相关的理论和数据，“无魂者在亚空间中一样有投影，但他们的投影和正常人的投影完全不一样。正常人的投影是发光的，而他们的投影则是黑洞，吸收一切光芒的黑洞。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靠近无魂者的时候，人们会感觉到不适，产生本能的恐惧。靠近无魂者，正常人的灵魂之光就会不断地被吸收，那个人就会虚弱。”
“徐福先生曾发表过多本有关于人类和亚空间的理论书籍，这些书中很明确地提到过，人类的血肉身躯属于现实宇宙，而人类的灵魂则属于亚空间。两者的结合，才是真正的人类。”
“灵魂已经不再是什么神秘学，在座的人都知道灵魂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的血肉身躯需要进食，需要外来能量的补充才能持续下去。而灵魂也需要营养，才能活下去。灵魂需要的东西就是亚空间的能量，这种能量滋养了我们。”
“若是吸收得足够多，那这个人就能成为灵能者，若是吸收得足够少，那这个人的灵魂就会萎靡，没有动力，甚至会滋生沮丧，抑郁，想要自杀的冲动。”
“反灵能力场则是完全隔绝了人类从亚空间中吸收以太的机会，没有了亚空间的滋养，灵魂就会衰弱，所有的生命都会逐步失去知觉，进入类似于老年痴呆的神游状态，并最终遭受不可逆转的灵魂死亡。而那些肉体不会立刻死去，而是会等待营养衰竭后，才慢慢死掉。”
“你是说审判之刃杀死了这个星系所有生灵的灵魂？”章翰仔细审视着投影，语气凝重，“也就是说审判之刃也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这种说法未免过于荒谬了，难道人类联盟的设计师们没有制定安全措施吗？人类联盟应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愚蠢。”
威廉摇头。
丁义给出的解释并不能说服他。
在银河帝国，有很多人对人类联盟十分推崇。
帝国继承了很多人类联盟的遗产，就连灯塔都是人类联盟建造的。
可以说帝国是站在那些先祖的肩膀上，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人类联盟的设计师在设计足以毁灭世界的天体武器时，竟然没有设置保险措施。
如此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科技发达，崇尚科学和理性的人类联盟身上。
面对威廉等人的质疑，丁义也拿不出太多的证据。
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和计算上面的，没有切实的证据支撑。
但很快就有一条通讯传来，证实了他的推测。
赵商是第三军团第三连的连长。
他的任务是侦察一颗围绕着TF06号气态巨行星的卫星天体。
这个卫星天体的近地轨道上，有着大量的智慧构造体。
看建造风格和联盟徽记，全都是人类留下来的。
三连搭乘的侦察舰停靠在近地轨道上。
在卫星天体和气态巨行星的引力中寻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赵商等人先是登陆了位于近地轨道的空间站。
这里一样有着大量，没有外伤的尸体。
赵商和他的同伴对这些尸体进行了检查。
还试图用自己的天赋追查这些尸体的死因。
正常情况下，大量尸体聚集的地方都有可能会产生怨魂或是一些别的东西。
死者的喜悦，痛苦等情感和记忆会在亚空间造成回响，从而留下痕迹。
可赵商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们的灵魂都消失了，躯壳里面空荡荡的。你们仔细察看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听到赵商的话，第三连的战士们点点头，便四散分开了。
三连战士-马伦拿出一把匕首，将一具干尸给开膛破肚。
“肚子里什么都没有，难道全都是饿死的？”
听到这话，赵商也拿出短剑做了和马伦一样的事情。
“确实什么都没有，可这么多人集体饿死，这太诡异了吧！！”
要是他们是自相残杀的话，赵商还能相信。
这些人聚集起来，然后把自己活活饿死，这太反常了。
空间站有独立的生态系统，大部分功能也仍能使用。
真的看不出会缺少食物。
再说了这么多人死在这里，难道那些饥肠辘辘的人就没对尸体产生过想法吗！！
可解剖了那么多具尸体，胃都是空的。
周边也没有人类的骨头什么的。
三连对整个空间站都进行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敌人。
赵商将相关发现整理成报告发送给了帝国之傲号那边的远征军高层。
“我们去地表看一下。”
发送完报告的赵商站在空间站的边缘，看着缓缓转动的卫星，下达了命令。
稀薄的云层随着气流而涌动。
地面看不到任何的绿色，只有荒凉的沙地和死寂的城市。
安装着热熔歼灭炮的炮艇和众多战机组成了编队，将赵商等人送往地面。
编队穿过卡门线，进入大气层。
片刻后，这支编队又穿过厚重的云层，朝着地面城市降落。
炮艇的船舱内，二十名军团战士正分成两排坐着。
球状无人机收缩了自己的枪炮，将自己固定在军团战士的面前。
马伦看着没戴头盔的连长-赵商。
“连长，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感觉有点呼吸困难，这里有些东西束缚着我。”
赵商能够感觉到周边存在着某种无形的屏障。
将自己和至高天隔开了。
现在他调用灵能，就像是人被套上塑料袋呼吸。
无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吸到足够氧气。
炮艇降落在城市的一块足够大的混凝土空地上。
粗壮的机械足缓缓落下，支撑起庞大的金属身躯。
伴随高压气体被释放产生的嘶鸣声，圆球无人机从打开的舱门呼啸而出。
它们第一时间启动了热感应和电磁波的侦测阵列，扫描附近的一切，寻找可能存在的敌人。
赵商等人从舱内走了出来，目光警惕，手中紧握着武器。
城市已经陷入完全的死寂。
只有冷冽的寒风穿过那些高大的建筑时，发出了宛若厉鬼哭泣的声音。
要是真的厉鬼哭泣，赵商等人反倒能坦然接受。
军团南征北战，见过的东西多了去。
鬼魂，变异血肉，诡异生物，邪神眷属等等。
那些完全违背科学的东西，已经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商有不少对付那些东西的经验。
就算真正的鬼魂出现，他也能凭借强大的灵能消灭对方。
问题这里连鬼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无形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正在遭受攻击，却不知道攻击来自何处。
“去查看一下那些建筑。”
赵商带着队伍离开登陆点，走向远处的高耸建筑。
那些建筑全都已经是破败不堪，有些地方还裸露着锈迹斑斑的钢筋。
可即便如此，它们仍没有被时间的力量打败，依旧屹立在地表之上。
那些悬浮车和各种反重力装置的残骸仍静静地待在它们坠毁的地方。
有些区域残留着小规模冲突的痕迹。
城市深处还出现了等离子能源堆因为失去维护，重要的超导部件老化，导致能源堆过载，发生爆炸的情况。
除了这些之外，就找不到任何灾难的痕迹了。
城市里什么活物都没有。
就连树木，藤蔓都没有。
就好像所有生命都被杀光了一样。
微生物也全都死光了。
在城市的行政机构大楼，赵商等人找到了死去的人类联盟官员。
他们就那样趴伏在桌面，或是倒伏在地上。
尸体就一直这样被放着。
没有腐烂，也没有分解，就是因为随风流失，成了干尸。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商翻动那些干尸，心中的困惑也越来越多。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一个星系的生灵就这样毫无反抗地死去。
不单单是他，几乎所有被派出来侦查的人都出现了同样的困惑。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此时，静静悬浮在虚空中的审判之刃内部，一个待机的主控台闪烁着微光。
漆黑的控制室中，被一个亮起的屏幕给照亮了。
屏幕上出现了文字。
【侦测到异常灵能波动，按照标准程序10210，启动反灵能力场波】
沉寂的战争天体中传来了一些机械的声音。
在其刀尖形状的部分，闪烁出了些许微光。
而后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刀尖为中心，扩散开来。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侦察舰的帝国人员。
当无形的波动掠过那些人的时候，他们便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虚弱。
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出现厌世，想要自杀的冲动。
而影响最大的是灵能者。
正在查看尸体的赵商突然跪倒在地。
他的脸色涨红，好像有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这一幕差一点就吓坏了随行的马伦等人。
他们举着武器扫视四周，警惕着看不见的敌人。
“你没事吧。”卡利斯单膝跪在地上，查看连长的情况。
赵商瞪大着眼睛，像是一条缺氧的鱼。
他无法回答卡利斯的问题。
但他脸上的痛苦已经给了所有人答案。
“德莱斯，你能锁定我们的坐标吗？”马伦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呼叫了连队专属的空中力量。
“可以，你们一直都在我们的视野内。”通讯对面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痛苦。
“我们需要撤离。”
“明白，预计在三分钟内抵达目标地点，请耐心等待。”
呼叫完毕，马伦也蹲伏在赵商的旁边。
两位承担着医疗职责的战斗兄弟对赵商进行了全面的检测，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但赵商的痛苦绝非伪造出来的。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马伦宁愿面对一条亚空间裂缝造成的世界污染或是异族的枪林弹雨，也不愿面对这种情况。
强大的武力在这一刻也变得毫无用处。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长受苦而无能为力。
他们根本不知道攻击来自何处。
几分钟后，反重力引擎的轰鸣声混着战机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传来。
炮艇缓缓地落地，在嘶嘶声中开启了舱门。
马伦等人将赵商搀扶着走上了炮艇，返回近地轨道上的侦察舰。
侦察舰上很多人都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们的眼神流露出茫然，心中没有来由地出现悲伤，绝望等负面情绪。
“将所有信息通报给军团长，请求撤离。”
马伦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件事透露着诡异。
他们必须要尽快离开。
其他侦察舰和侦察部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帝国之傲号的舰桥。
章翰下令所有侦察部队撤回，他不能拿那些人的性命当成儿戏。
“侦测到审判之刃出现轻微能量波动。”负责侦测阵列的军官大喊道，“它释放出了一种无形的波动，以光速扩散。经过数据比对，波动抵达的地方，我方将士就出现了各种异常。”
“反灵能波动。”丁义大喊，“这就是反灵能波动，它在无意识地释放反灵能波动，这种波动杀死了整个恒星系的生命体。”
“难道人类联盟真的没有设置保险措施吗？”
威廉有一种信仰破败的颓废，人类联盟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一度是完美的。
他们遵循科技之道，富有理性，还懂得为后人牺牲，作出各种安排，只为人类能有一丝生机。
可现在竟然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设计者和使用者往往不是同一批人。”丁义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地说道，“其实很多次，我见到你们错误地使用各种科技造物，我都能感觉到血压飙升。设计师或许设计了足够的冗余，但使用者没用。”
“这个回答未免太儿戏了吧。”威廉说道。
“这个很稀奇吗？因为你们乱搞而导致的维修还少吗？”丁义给了威廉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好了，现在知道这个问题，先去解决审判之刃的问题，然后去寻找灯塔，将其激活。然后我们继续去追击星盟的残军。”
章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知道了问题是什么！！
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一批以一连长尤里乌斯为首，无灵能的军团战士被挑选出来，设定好航行目标后，就径直飞向审判之刃。
三个小时后，他们登陆了审判之刃号战争天体。
这座庞大的战争天体里面也有不少死者。
他们应该是第一批牺牲者。
越过这些死者，军团战士们径直向控制室前进。
帝国从地宫继承的人类联盟数据库是最高级别的。
所有的人类造物都能从其中找到相应的记载和构造图。
审判之刃号也有相应的数据。
他们只需要进入控制室，解除前人的操作，就能成功获取审判之刃的控制权。
审判之刃内有一些低级机器人仍在待机运行。
当有人入侵的时候，它们便会被激活，对敌人进行毁灭式打击。
但它们并不是军团战士的对手。
几分钟后，那些机器人就变成了迸射电火花，流淌着机油的破铜烂铁。
【请进行生物验证】
靠近控制室的时候，大门被激活。
按照地宫数据库留下的方法，尤里乌斯取下手部的装甲割开手掌，然后一巴掌拍在检测屏幕上。
人类联盟末期，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人类文明将无法抵抗永夜风暴带来的毁灭。
为了留下重新崛起的希望，所有人类联盟造物都强制植入了一个程序。
当文明毁灭，科技与理性之光不复存在。
重新走入星空的人类后代可以凭借他们的血液DNA和灵魂检测进入任何一座已经失去拥有者的虚空构造物。
【检测到人类基因数据，进行比对，正在向最高权限者发送验证，正在向上级系统发送验证，正在向主管级人物发送验证。】
【最高权限者无回应，上级系统无回应，主管级人物无回应，扫描结果确认，人类命运共同体联盟已毁灭。启动程序，身份检测通过，欢迎您们回来。】
伴随着沙哑，如同铁片刮擦的机械声。
沉重的金属舱门缓缓开启，露出了控制室内的场景。
这里没有活人，也没有干尸。
只有一台散发着微光的控制台。
“你们好。”伴随着难听的机械声，静电光束在空中闪烁，最终勾勒出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小女孩拥有一头柔软的浅蓝色短发，打扮得十分可爱，脑门还贴在一张刻画着亚空间符文的符纸。
毫无疑问，这个形象的设计绝对来自审判之刃号的设计者。
那位人类联盟的设计师就如此喜欢萌物吗？？
“我是审判之刃号的智控AI，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七七，根据人类联盟推出的人类至高法案中应对文明毁灭危机的规定，天府星系的人类文明已经完全毁灭，你们将成为审判之刃的掌控者。”
投影自称为七七。
尤里乌斯注视着浮现的投影。
银河帝国不允许制造新的强智能AI。
但对于人类联盟遗留下来的强智能AI则表现出了包容的姿态。
允许它们继续生活在人类的社会，并拥有帝国子民的身份。
可以这样说，七七是一位帝国子民。
“立刻关闭反灵能力场。”尤里乌斯说道。
七七的投影露出一个苦瓜脸，“这个只能由造物主的后代们关闭，七七没有足够的权限。我只能帮你们激活主控系统。”
“那就激活主控系统。”尤里乌斯走到控制台前。
“明白，马上激活主控系统。”
七七发出欢呼的声音。
审判之刃号在天府星系文明毁灭后就进入了低功率运行的状态。
她也就一直被困在了主控室。
说实话，就算是个AI，被困那么久，也有一种可怕的孤独感。
现在审判之刃号重启，她就能四处跑了。
七七的设计者很有影响力，再加上七七并非参与智械叛乱。
她才能在大清洗中活下来。
但她依旧和幸存下来的AI一样，失去了大部分的权力，不能再越过人类做任何决定。
就算是人类作死走向毁灭，它们也不允许干涉。
要是军团战士没有来，她也只能看着审判之刃按照既定的程序完成任务，做不了任何事情。
轰隆的声音从地下传来，沉寂已久的能源堆再次开始运行。
能源顺着管道涌动，流入那些庞大的机械里面，让它们再次运行起来。
走廊的流明灯逐一被点亮。
这座战争天体重新涌现生命力。
控制室的主控台也全都被激活，发出机械和电磁的声音。
指示灯被点亮。
投影闪烁着出现，展示出复杂的曲线和繁多的数据。
一个信息窗口出现在尤里乌斯的面前。
【是否确认关闭反灵能力场？】
【提示：这是一个危险操作，亚空间浪潮将有可能吞没掉整个天府星系，造成大量的伤亡。若是执意确认关闭，请按照标准程序操作。】
尤里乌斯确认关闭，然后按照提示走到控制台前，再一次验证自己的生物数据，让扫描仪器扫描自己的灵魂投影，基因数据和脑部神经活动，确认该行为是人类自主作出的决定，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和胁迫。
【检验通过，反灵能力场正在关闭。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关闭。】
随着提示声，笼罩在空气中的压抑感瞬间消失，让人们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反灵能力场被解除，很多人都恢复了正常。
赵商也从那种窒息感中恢复过来，像是鱼儿被抛回水中，再次变得轻松自在。
确认危机解除后，帝国之傲号为首的帝国舰队涌入了天府星系的内环，靠近了审判之刃。
审判之刃号是人类联盟留下的战争天体。
若是能够将其运用到战场上，针对性地对向敌人发射反灵能波动，对星盟和先行者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章翰，丁义等人全都登陆审判之刃号，前往控制室。
除了要把审判之刃号作为战争武器这件事之外，他们还要询问智能AI，了解天府星系文明被毁灭的原因和另一座灯塔的所在地。
由于控制权移交，帝国成为AI-七七的实际拥有者。
对于章翰等人的提问，七七并没有任何隐瞒。
“根据我的存储记忆，在新历50048年，第二轮亚空间风暴潮汐爆发后，人类命运共同体联盟最高议会三位议员意外死亡，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审判之刃号和第七联盟舰队在军事指挥官-朱虎的指挥下，进入天府星系，执行守卫任务，确保天府星系不会被亚空间浪潮侵袭，建立人类堡垒。消息传出，很多人赶来天府星系，寻求避难，但是也带来了一些邪神的教徒和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类叛徒。一个名为隐修会的人类叛徒组织在天府星系筹备了一场大规模献祭，乞求他们的天使降临。”
“该仪式共造成三百一十二万联盟子民死亡，灵魂被亚空间吞噬，该事件发生后，造成了巨大的恐慌，也让诡异事件层出不穷。在危急关头，最高军事指挥官-朱虎下令镇压，并启动高强度的反灵能力场，压制灵能泛滥的现象。”
“那为什么会造成整个天府星系的人灵魂死亡？？”章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十二点更出了第一章，还算是不错。
立刻开始第二章。
第三远征军将得到审判之刃号战争天体。
还有联盟第七舰队留下的一部分精锐舰船，全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