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接下来两天雷克顿没有再遇到什么疑似邪教徒或者来历不明的非凡者,不然雷克顿真要怀疑马丹是不是什么邪教的据点了。
雷克顿申请的守知者魔药还没有批下来,这让雷克顿有些担心起来,会不会教会高层觉得自己申请魔药太快了,之前的魔药还没有消化,就否决了自己的申请。
不过雷克顿觉得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大,不管是知识之神还是那位天使应该都会给自己安排一下的。
“又是怀着煎熬的心情摸鱼过完的一天。”雷克顿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随后就带着兔八哥回家了。
坐上马车后,雷克顿闲来无事的打量起这座城市来,虽然只是一座小城市,但其实建设的还不错,至少大部分的街区是这样。
这里的建筑类似于维多利亚式的风格,三角形山墙,房顶高耸,屋檐突出,有时尚有角楼,带门廓柱的阳台。深色和鲜亮的颜色是这里的主色调。
趴在马车另一边打量着外面风景的兔八哥突然急切的挠了两下雷克顿的手背。
“怎么了?”雷克顿转过身体好奇的问道。
“我看到上次那个人了,买种子的时候那个带着牛仔帽人。”兔八哥小声的说道。
雷克顿顺着兔八哥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头戴牛仔帽,身穿灰色大衣,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体表毛发很旺盛的人影正在往远处走去。
对方裸露出来的手腕和侧脸位置都有乌黑的体毛,不过很快对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雷克顿的眼中。
“你确定是上次我们买种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吗?”雷克顿转头询问着兔八哥。
之前买种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疑似邪教徒的非凡者,有意遮挡自己的面容,雷克顿没有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刚才看见的人又只是一個背影,双方除了身材和头顶的牛仔帽外没有更多的相似之处了。
兔八哥连连点头:“嗯嗯!就是它,刚才他看向我的时候那种可怕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看向你?你做了什么?”雷克顿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看外面的人不小心看到他了,然后他就望过来看了我一眼。”兔八哥摇摇头说道。
“以后不要太肆意的打量别人了,非凡者对这种目光很敏感,他应该是察觉到你的目光了。”雷克顿告诫了兔八哥一句。
马车一路来到白枫街道,雷克顿直接在路口就下了马车,没有选择直接坐到家门口。
下了马车之后雷克顿隐晦的将窥秘之眼开启,往四周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雷克顿才放松下来。
刚才遇到的那位非凡者不管是不是上次的同一个人,对方都已经注意到兔八哥了。最近接连碰上好几个不太友善非凡者,雷克顿不得不小心提防会不会有人对这只兔子身上的非凡特性产生兴趣。
“怎么了?”兔八哥察觉到了雷克顿的驻足打量周围,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事,走吧。”雷克顿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让兔八哥趴到自己肩膀上后,雷克顿就往自家房屋的方向走去。
“心里为什么总是隐隐有些不安!”雷克顿微皱眉头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在雷克顿带着兔八哥走后,一只扑腾着翅膀的灰色信鸽落到了旁边的屋顶上,打量了一下雷克顿离开的方向后就飞走了。
在隔了好几条街道的一间廉价旅馆中,一个人影矗立在窗边。双手拿着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红色木质口风琴,正在无声的吹奏着。
对方刻意的压低了头上牛仔帽的帽檐,穿着灰白的长风衣,里面是一件竖着衣领的深色高领毛衣。露出来的两侧脸颊上长着浓密的乌黑毛发,配合着墨绿的眼瞳看上去就像一条嗜血的狼。
在对方无声的吹奏中,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窗沿上。
他放下手中的木质口风琴,伸手用力的抓住了落到自己面前的灰色信鸽。将自己手上痛苦挣扎的信鸽凑到自己嘴边,在信鸽的挣扎中一口将它的脖子咬断。
“呸~”吐出沾到嘴上的羽毛,沾染了些许血迹的嘴角咧出了夸张的笑意,充斥着疯狂和嗜血。
另一边带着兔八哥推开房门的雷克顿见到的不是早已等候在客厅里的管家先生,而是一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士。
一头金色的波浪长发简单的披散在背后,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淡蓝的双眸,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皮肤有些松弛,带着岁月的痕迹。
她穿着休闲的灰色居家长袍,脸上戴着一副圆框金边眼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在仔细阅读。
雷克顿推门的动静惊扰到了这位正在专心看书中年女士,对方抬头看过来。在看到雷克顿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温馨笑容。
“母亲!”雷克顿愣在了原地,但身体的记忆让雷克顿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就开口喊了出来。
面前这位中年女士正是雷克顿记忆中的母亲,伦堡的学者伊莎贝尔·伊莱。
伊莎贝尔从容的起身走到雷克顿的面前,伸手抚摸着雷克顿的脸颊,露出了满是怀恋和欣慰的笑容。
“没想到我的小雷克顿已经都比他的母亲都要高了呐!”伊莎贝尔脸上的笑容有些许恍然。
“嗯,我已经...长大了。”雷克顿有些手足无措的感受着来自母亲的温暖。
“快进来吧,我们没必要一直站在门口说话,不是吗?”伊莎贝尔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拉着雷克顿坐到了沙发上。
“呜哇!”趴在雷克顿肩膀上的兔八哥适时的出声给自己刷了下存在感。
“很帅气的小兔子,这就是肖恩说的那只宠物吗?”伊莎贝尔也无法拒绝一只主动凑上来卖萌的小兔子,很快就被兔八哥转移了注意力。
伊莎贝尔将兔八哥从雷克顿的肩膀上抱了下来,将对方抱到手上的时候,伊莎贝尔才发现这只很可爱的兔子比看起来的还要重,自己抱起它竟然有些吃力。
还好兔八哥知道配合,自己从雷克顿身上跳到了伊莎贝尔旁边的沙发上。
“它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把它打扮的像是一位表演魔术的绅士?”伊莎贝尔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兔八哥给吸引了。
看见自己母亲的注意力被转移后雷克顿终于舒了口气,无论记忆和身体表现的再熟悉,雷克顿在内心还是有些难以适应新的家人。
“兔八哥,给母亲展露一下你的魔术。”雷克顿对兔八哥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不要表演太离谱的。
“兔八哥?你怎么给这么可爱的兔子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伊莎贝尔被雷克顿给兔子取的名字给惊呆了。
“好玩嘛!”雷克顿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有解释自己的恶趣味,反正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懂。
兔八哥听到雷克顿的话后很是配合的跳到茶几上,靠着两条腿直立站起来,摘下了头上的高高礼帽,放在胸前行了个刚学会的礼。
“哈哈!好有趣!”兔八哥的举动逗的伊莎贝尔不住的捂嘴轻笑。
兔八哥将大魔术师的礼帽倒放在茶几上,借助这件封印物开门的特性玩起了它最喜欢的大变活兔。
“哈哈,我亲爱的小雷克顿,你是怎么教会一只兔子变魔术的?”母亲伊莎贝尔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兔八哥的魔术表演里面。
“这只兔子它比较有天赋。”雷克顿低声回应了一句。
原本在雷克顿脑海中想象的那些和父母见面之后的尴尬情况并没有发生,相反雷克顿发现自己挺适应这位刚刚出现的母亲,仿佛一切本就是这么简单、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