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原著里的五千两,这次贾赦将女儿贾迎春卖了个好价钱。
足足两万两银子,在大周朝这儿那就是天价巨款。
唯一的区别,就是从娶妻转成了纳妾。
至于说为何是纳妾而不是娶妻,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妾室,可以转赠。
这都是为以后的事儿,打着埋伏。
毕竟孙绍祖出演的是恶徒,而陈然必须以正面形象解救贾迎春。
“大哥!”
得知消息的贾政,急匆匆的来寻自己兄长,苦口婆心的劝解“迎春是贾府小姐,岂可与人为妾?”
终于缓解了压力的贾赦,混不吝的哼哼“你家探春,不也是与人为妾?”
“探春那不一样,她有苦衷...”
“二叔这话真是可笑。”一旁的邢夫人煽风点火“你家探春是有苦衷,我家迎春就没苦衷了?她是为了她父亲!”
这個话题继续不下去了,贾政摇头再言“那孙绍祖之前临阵脱逃,早已没了前途。更重要的是,他,他是个,是个...”
当着嫂嫂的面,他不好说出口。
“不就是个太监嘛。”贾赦无所谓的摆手“我认得几个太监,他们只有手段享乐...”
“大哥!”
贾政怒急“迎春是你女儿,岂能如此将其推入火坑之中?!”
“火坑?”贾赦冷笑不止“那都是银子,足足两万两银子组成的火坑。这等火坑,多多益善。”
此人无心无肺,精致利己。
只要自己能享受荣华富贵,能有多多的银子权势,什么儿子女儿全都不在乎。
贾家若是一开始承爵的时候就落入他的手中,估摸着早就败落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贾赦干脆直言“想留下迎春也行,拿两万两银子出来。只要你能拿出银子,把迎春给你都行。”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贾政气坏了,狠狠的拍桌子起身走人。
这大哥简直就不是个人。
回到房中,贾政犹自愤愤不平。
“老爷。”王夫人上前劝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迎春的命呐。”
“这是贾家的脸面!”
贾政其实并不太关心贾迎春嫁的好不好,他看重的其实是贾家的面子。
之前贾探春虽说也是妾室,可事出有因不说,更重要的是,人家陈然可是唐唐宁国公。
孙绍祖算是个什么东西?
登门拜访都懒得看他一眼!
贾家女给陈然做妾室,外人顶多指指点点。
可贾家女给孙绍祖做妾室,贾家的脸面可就全都丢尽了。
“不行。”喝了碗茶水顺了火气,贾政当即嘱咐“去唤侄女过来。”
王熙凤是王夫人的侄女,贾政自是从王夫人喊侄女。
“是。”
王夫人神色变幻,出去亲自去寻王熙凤过来。
“你且记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应下,用公中银子去为大房做事。”
面对王夫人的嘱咐,王熙凤苦笑回应“我就算是想,可公中也没这么多的银两。”
“去与政老爷说吧。”
贾政得知公中没银子,很是惊讶“怎么会,家里的银子呢?”
王熙凤特意带了账本来“家中收入越来越少,开支越来越大,我再怎么折腾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银子就是没银子。”
贾府的收入来源有几个方面。
一个是贾政与贾赦等人的俸禄,贾赦虽然没官职,可他身上有爵位,每年都会按照爵位等级发放银米。
贾母她们身上有诰命的,每年也能领取俸禄。
节假日的时候,皇帝还会例行公事的,给勋贵们发下赏赐来。
再有一个,就是田庄收入。
作为开国功臣,贾家是有食邑的。
远的是在东北,近的则是在都中郊外都有庄子,每年春秋两季能收到地租子。
像是原著里乌进孝等人来送年货,就是从远在东北的庄子送来的。
至于其他来钱方式就不好说出口了。
像是放利钱,像是利用贾家香火情卖官鬻爵等等。
这些事儿在陈然的重击之下,凤姐儿已经不做了。
“家里收入就是这么多,庄子上送来的,每年都在不断减少。我实在是变不出来银子。”
王熙凤喋喋不休的解释,贾政却是翻到了开支。
腊月初九,宝二爷设鹿宴,用大鹿一只,小鹿三只,另香料七斤七两,屠苏酒十二坛...总计费银四十七两...
贾政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一顿饭吃五十两?吃的是金子吗?”
王熙凤补刀“府中一顿宴会数十两乃是常事。上次宝玉过生日,摆酒请戏班来唱戏,一天花了一百多快二百两...”
感受着王夫人瞪过来的目光,王熙凤急忙收声。
收不收的都无所谓了,贾政已经全都听到了。
“如此奢靡,简直败家。我一个月的俸禄,都不够他们吃顿席的~~”
“老爷。”挥手让王熙凤退走,王夫人上前搀扶贾政“公中没有银子,实在是没办法。”
“还有办法。”贾政依旧是不甘心放弃“我去寻子厚,他必然能拿出银子来。”
王夫人面露笑容“老爷,然公不在家,外出巡视庄园去了。家中诸事皆由其夫人管理,总不好去寻他夫人吧?”
男人外出,你跑人家家中去寻人家夫人说事。
无论说的是什么事儿,都必然会为人诟病,爱惜羽毛的贾政,是绝对不会干的。
时间不等人,贾政无可奈何只能是一声叹息。
陈然请了假,带着一批家将快马加鞭直奔关外。
皇帝册封他为宁国公,这是标准武勋爵位。
不但可以自己养二十个家将,还获封了食邑。
其实就是之前被查封的宁国府庄子,现在又转手给了陈然。
至于说陈然为何要出这趟院门,本质上完全是为了避让,等待都中那儿尘埃落定了再回去接手。
来到自家的庄子之前,他先是去了一趟县衙,亮明身份带着衙役们一起去了庄子。
入了庄子,乌进孝等人纷纷来行礼,口称公爷~
“谁是乌进孝?”马背上的陈然,压根没有下马的打算。
“公爷~”一副老实巴交农夫形象的乌进孝,神色陈恳的向陈然行礼“给公爷行礼了~~~”
陈然看着他,没说让他起来,而是嘱咐带来的衙门文书“查账。查出问题来,赠送十两银子的劳务费。”
这天底下查账最厉害的高手,其实就是衙门里的文书们。
因为做假账最多的,也是他们,绝对的经验丰富。
高手就是不一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文书们对比了县衙的记录,找出了多出账目上的漏洞。
“公爷。”
美滋滋的文书们向陈然禀报“庄子上藏匿了收入,还坑了公爷名下的田亩。对了,他们还以公爷的名义私自开田,田亩都挂在乌进孝等人名下。”
其实这些都是之前归贾家的时候做的,不过现在算到陈然的头上也没错。
“冤枉呐~”乌进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号喊冤“公爷,小的们冤枉呐~~~”
“喊冤去衙门里喊,我又不是文官。”陈然转首望向衙门中人“他们是我家奴仆,按律当如何处置?”
“一切生死家财皆由家主任意处置。”
陈然当即向着家将们示意“贪了我钱粮的,统统宰了。”
家将们当即拔刀策马,冲过去将乌进孝等人砍翻在地。
“他们的家眷,交给衙门发落。”
“是是。”
陈然的话还没说完“再帮忙寻一批可靠的人来打理庄子,寻本分的。额外多给你们十两银子的辛苦费。”
衙门的人欢喜不已,宁国公真是敞亮!
“不过若是你们寻来的人不可靠。”陈然收起笑容“杀你们全家!”
得知陈然回到了都中,贾政忙不迭的跑去拜访。
“什么?”听完贾政的述说,陈然当即大惊失色“好你个孙绍祖,居然敢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
“政公且宽心。”陈然正色起身“我这就去寻孙绍祖讨回公道!”
贾迎春性格软弱,人称二木头。
被卖给了孙绍祖做妾室,她心头凄苦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是自己抹着眼泪被送到了孙家。
好在孙绍祖从未来过她的房间。
这一日,她在房中翻看自己带来的棋谱,却是听闻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响。
房门被猛然推开,跟着她一起来的丫鬟司棋与绣橘,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丫鬟们欢欢喜喜的喊着“小姐,然公来了,然公来救你了。”
贾迎春懵懵懂懂,压根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司棋叽叽喳喳的说着,说是然公直接踹门而入,当着所有人的面揍了孙绍祖一顿。
“那孙绍祖别说是还手了,就连还口都不敢,真是痛快。”
“那是姑爷...”
“屁的姑爷!”司棋脾气火爆“居然让我家小姐做妾,哪门子的姑爷!”
说了好一会,这才听贾迎春懵懂发问“谁来了?”
“......”
脚步声传来,神色如常的陈然走入房内,向着贾迎春颔首“迎春姑娘,我来晚了。收拾东西,上马车跟我走。”
带着贾迎春回到了荣宁街,却并未将其送回荣国府,而是带着马车回到了宁国府。
见着一直等候的贾政,陈然第一句话就是。
“政公,我与孙绍祖已经谈妥了。”
“我助他重回军伍,他放出身契于我。”陈然叹气“可惜回来晚了,若是迎春姑娘入孙家之前归来就好了。”
“不管你事。”贾政也是连声叹气“这都是命。”
“政公。”陈然正色以对“迎春姑娘,以后就住在宁国府吧。”
贾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