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车间里面忙碌的易中海。
全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时不时的将目光望向那些三三两两围聚一起的工友们,总感觉是在说着他易中海的闲言碎语。
有些人在言语的时候,还朝着易中海的方向看了看。
本就心生怀疑的易中海,更确信那些人是在谈论他算计傻柱借机吃何家绝户的事情。
却也没有办法。
谁让昨天晚上傻柱突然翻了桌子,坐实了易中海伪君子的绰号。
心里有些后悔。
早知道被人叫伪君子,就应该向刘海中学习,给自己从傻易、傻海、傻中三个绰号中选一个出来。
他现在跟刘海中算是彻底转换了地位。
昨天之前。
易中海在轧钢厂比刘海中名声好。
一夜之间。
刘海中的名声超过了易中海,尤其那个傻刘的绰号,更是如雷贯耳,车间主任好几次在公开场合,表扬了刘海中傻刘的行为。
一步错。
步步错。
事已至此。
也没有了任何的补救,只能如聋老太太叮嘱的那样,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做段时间的人,那些人便也不会再扯他易中海的咸淡。
索性贾东旭一如既往的支持着易中海,并没有因为易中海被人喊做伪君子,就对易中海离心离德,不认了易中海这师傅。
可惜。
贾张氏不是贾东旭。
房子的事情。
易中海还得帮忙张罗。
否则贾张氏就是要易中海狗命的暴雷,易中海也不知道老鬼婆什么时候将他穿过的裤衩子偷了一条,非说这就是他睡贾张氏的证据。
想着要不要做做贾东旭的思想工作,最好将贾张氏一劳永逸的送到乡下老家。
朝着贾东旭挥了挥手,将贾东旭喊到了自己跟前,刚要道德绑架贾东旭,耳朵内便响起了宣传科大喇叭的声音。
心猛得提到了嗓子眼。
该不是?
他已经不敢去想象。
果不其然。
一切如易中海预料的那样,宣传科的大喇叭内,响起了轧钢厂对易中海的具体处罚。
“轧钢厂的全体工友们注意了,下面宣读一则对九车间易中海的处罚通知,接红星管委会通报,兹有我厂九车间技术钳工易中海,因自身问题,伙同外厂人员白秀兰以不道德的手段,威逼利诱我轧钢厂二食堂厨师何大清,致使何大清抛弃十六岁的儿子和六岁的闺女,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经查明,易中海在该件事中负有……。”
易中海用白寡妇套路何大清,截留何大清给傻柱的一百五十万的生活费,安排白寡妇堵门不让傻柱和雨水见到何大清等等之类的事情。
经宣传科的大喇叭。
被无数工友熟知。
本就热议不断的工友们,更加肆无忌惮的谈论起来,也没有了刚才的避讳,他们当着易中海的面,很大声的说着易中海就是伪君子的话,直言易中海跟他们同在一个车间,侮辱了他们的人格。
易中海浑身哆嗦。
本以为他是技术钳工,现在又是需要技术人才的关键,轧钢厂考虑到他的特殊性,会在这件事上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却没想到轧钢厂采取广播通知的形式,对易中海进行了处罚,全然没有护犊子的意思。
这让易中海很伤心。
降工资。
这都不是要命的手段。
真正让易中海接受不了的事实,是他绝户没有孩子,找人算计养老的事情,变成了妇孺皆知的笑料。
连带着看贾东旭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贾东旭似乎也对易中海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彻底的完蛋了,名声臭了不说,破坏同事,算计孩子,截留生活费几件事,被记录在了档案之内。
升职加薪。
统统跟易中海说了拜拜。
身体突然一软。
随后便人事不知。
工友们都觉得易中海晦气,也都采取了不搭理易中海这种手段,来表明自己跟易中海不共戴天的手段。
没办法的贾东旭,只能背着易中海去医院。
路上。
慢悠悠醒来的易中海。
看着大汗淋漓却喘着粗气向着医院行走的贾东旭,想说点什么,最终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来。
……
傻柱今天没去擦皮鞋。
他准备把三间翻修好的房子,适当的进行一下装修。
梦境中。
贾家因为房子的事情,跟易中海合伙算计了傻柱好几次,贾东旭结婚,算计傻柱的房子,棒梗、小铛、槐花他们长大后,继续算计傻柱的房子。
易中海和贾张氏,都是那种不要脸的人。
就算昨天晚上傻柱当着街坊们的面说了跟贾家、易家老死不相往来的话,这两個老东西也会腆着脸主动跟傻柱套近乎。
有些事情。
特殊年代。
你还真的没办法避免。
……
贾东旭将易中海送到医院后,就被四合院的街坊喊回了四合院,说媒婆带着姑娘已经登了贾家的门。
相貌端正。
父母双亡。
没有亲人。
在纺织厂上班,据说还是一个什么小领导。
贾张氏方方面面满意。
本来想亲自去轧钢厂呼喊贾东旭,却看到了街坊们羡慕的目光,担心自己离开,这姑娘会被街坊们截胡,到时候贾家便成不了人人羡慕的双职工家庭,忍痛花了五千块,雇人去轧钢厂喊得贾东旭。
这事本来跟易中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易中海却非跟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