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连吐口水,抽出纸巾擦了擦脸,感觉李导嘴上的老油,还挂在自己脸皮上。
压住一阵恶心反胃,对着李国瑞连连拱手说道:“不好意思李导,喝多了一时没有站稳。”
李国瑞双手轻松的放在沙发两侧,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大腿微张。
“现在包间里也没有其他人,我就直说吧!我欣赏你这个人,你今个要是把我陪好了,明个剧里我安排个男配有台词,你同意的话,现在就能拍板。
胖子菊花一紧装傻道:“我不明白李导你的意思。”
胖子感觉大胯都僵硬了,心里疯狂大骂:‘好家伙,当俺胖子什么人?也不怕俺的体重,给你丫压的股骨头坏死,让你叫爸爸。’
“想让他急先锋黄马褂,外卖小王子捡肥皂?”
想到这里胖子抬头看向李国瑞。
而同时李国瑞心有灵犀,抬起头和胖子互相凝视,一个媚眼抛了过来,胖子下意识的双腿一颤,差点颤出尿滴。
胖子尽管恶心到不行,但对于好不容易搭上李导这条线,也想努力尝试,用其他办法来化解此时的状况。
刚准备开口说几句场面话。
坐在沙发上的李国瑞,左手摸着胸口突兀地翘起兰花指一点,让开一个身位。
兰花指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娘里娘气道:“胖子好话不说二遍,想上位就得豁出去。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你可想好了?”
说完这句收了兰花指冷笑一声,“要是不同意,这个剧组可容不下你,我说的……”
还妩媚的白了胖子一眼。
胖子吓一激灵,肥肉乱颤拿起桌上的啤酒自顾给自己倒上一杯,压压惊,仰起脖子准备一口闷掉,刚喝一口。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中年油腻秃头李副导演,翘兰花指娘了吧唧的对他抛媚眼,噗嗤——喝了一半的啤酒全喷在茶几上。
李国瑞见胖子恍惚,站起来跑道胖子后面一把抱住,关键胖子肚子太大,都没抱过来。
李国瑞血脉沸腾,血管扩张……“嘿嘿小胖胖”
李国瑞忍不住低吼起来:“啊……胖——”
胖子一阵反胃,在也压抑不住怒火,猛然抓起桌旁的酒瓶,转过身对准李国瑞的头部就抡了过去。
啪……“嘿尼玛辣个腿,让你想捡俺肥皂,曹尼玛!”
酒瓶与李国瑞头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顿时一声杀猪叫在房间中响起。
经久不息,来回晃荡!“啊……胖”
血顺着头发根往外哗哗的渗着。
双眼发红的胖子扔掉酒瓶,扑倒李国瑞,二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差点把李国瑞压的憋过去——
吱吖…
门被大个推开了,搀扶着摇摇晃晃的陈尼玛进入包间。
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头是血的被胖子压在地上的李国瑞,和骑在李国瑞身上正准备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往李导脸上轮的胖子。
回头瞧了眼大个和老头,拳头还是砸在了李国瑞的脸上。
“想害胖爷?让老子当兔子?曹尼玛想捡老子肥皂,马勒戈壁的——”
陈尼玛见这样下去要出事,赶紧让大个去拉架。
大个力气大,从后面抱着胖子,给整个举了起来,不顾挣扎反抗的胖子一把给他压在沙发上。
陈尼玛伏下身子,搀扶起满头是血的李国瑞,从茶几盒子里抽出纸巾给李导按住。
胖子还在破口大骂:“去尼玛的老龟,老子不是谷道热肠中人,该死的想捡老子肥皂。”
“姥姥的——你特么要当搅屎棍,把主意打到胖爷头上了?……”
……
“马勒戈壁的”
陈尼玛和大个子都听愣住了,诧异的看向捂着头一脸便秘的李国瑞。
气喘吁吁的胖子,好一会终于冷静了下来。
胖子张开的嘴,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一脸吃了官司的表情。
陈尼玛敲了敲桌子,对胖子道:“胖子你先冷静冷静,俺来处理。”
胖子和大个子对视一眼,都知道陈尼玛老奸巨猾,点了点头也没吱声。
“大个你去外面守着门,番振荣如果上来,你就告诉他出了点事,过两天见面在谈。”
陈尼玛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啤酒,从茶几上烟盒里,抽出一根白沙点上。
吐了口烟慢条斯理道:“李导你也不想这件事,被闹的满城皆知吧?到时候大家都难看,你家大业大的,俺们几个可都是劳苦大众,说白了光着脚就烂命一条。”
大个小声对胖子道:“别吱声交给大爷处理。”站起身拍了拍胖子肩膀,从茶几上拿了一瓶啤酒去门口守着了。
陈尼玛取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又放回口袋。
李国瑞捂着头,脸色苍白嘴唇蠕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行就那么算了。”
“这可不行啊李导,你看给胖子吓的,都出心里阴影了,你爱玩啥都可以理解,但好家伙你把主意打到哥们身上了。”
“这个你不得解释解释?”陈尼玛喝了口啤酒,用浑浊的老眼紧紧盯着李国瑞。”
“那你说怎么解决?再说被打的是我,胖子也没实际的损失不是吗?”李国瑞瘫在沙发上,疼的龇牙咧嘴…
敲了敲有机玻璃发出一阵,咚咚声,“他为什么打你,你不用强的,胖子能反抗嘛?
“都是成年人推卸责任没意义,这样吧你拿五万块钱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我们也不会对外瞎逼逼。”
李国瑞叹了口气:“你们也不用吓唬我,五万绝对不可能。”
陈尼玛笑了笑,“那没事,从今天开始你去哪里,俺们三个就跟你去哪里,你有本事就报警,或者让你家里人都知道,你想捡胖子肥皂,没插成功被打一顿。”
“一会俺们就跟你回家了,反正住哪不是住。”
“正好老头子还没住过大房子嘿嘿。”
李国瑞低头沉思,他知道陈尼玛这个老头不好糊弄,今天就讹了剧组男主角好几万,这几个无赖如果一直跟着自己还真的麻烦。
让女儿知道他还做不做人了,用社会关系摆平也不是不行,但是付出的代价就不止几万那么简单了,而且名声也臭了,以后还混不混了。
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拍了拍脸道扭捏道:“五万实在太多了,能不能少点?”
陈尼玛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沉思了片刻:“最少三万,否则解决不了,另外以后在剧组,也不能给俺们穿小鞋,否则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