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多疑的老女人面前,一旦有了自己的缺点,那么自己也就不再是一个合格黑暗分子。曲老夫人用重金购买他,为她效力三年,这三年的时间期限还没有过,他和曲老夫人的协议就无法解除。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你是我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我要是连你也不相信了,我还能相信谁呢?”
曲老夫人笑着放下了剪刀,倒是并没有扶起亲信起来的意思,反而是看着他一直跪在自己的面前。
“有些话,你不知道,那我就帮你说说,在这个社会上,女人可比男人难的多,要想活下去,甚至还有有自己的自尊活下去,那就必须得手段狠毒一点。我找你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阴险狠辣,但是结果呢,最后呢?你给我完美的完成了几件?”
曲老夫人声音犀利,想着要是亲信对她坦白,或许她真的考虑人的七情六欲是再正常不过的理由,但是原谅并不等同于没有惩罚。
更何况现在的亲信,连个低头认错的意思都没有。
“夫人,您说的对,是我办事不力。”
亲信知道曲老夫人这一大段话里的潜意思,阴沉的眸光看着自己膝盖钱吊兰的影子,又被曲老夫人剪下了一片。
“我怎么可能怪你呢,你的能力,你的老大可是跟我说过的,他打了包票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不过你也要给我做出一点成绩出来,如果你还是像现在现在这样什么也没有做出来,我可就……”
曲老夫人意有所指。
所有的黑暗使者,一旦在约定期限里被自己的雇主开除,那么他也会被这个行业里的人唾骂和嘲讽。亲信这么多年的荣耀不是一时间可以达成的,只是他每次去对于裴格的时候,总是出一点小差错。而那些小差错就成了最后的计划失败的关键。
也许是裴格天生有保护神的保护,也许是他还不够来对付裴格。
“夫人,我明白的,还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您完成一个漂亮的任务!”
亲信跪在地上,磕头的声音很响,在这个阳光充沛的花房里微微有了一点的回声。
“我可不想在听你这花言巧语了,我只要你最后的答案,其中你所需要的各种装备,都任你挑选,只要你需要,只要你要用,我都可以给你报销,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打垮裴格。你是知道的,要是这个任务还是没有办法完成的话,你的下场可不一定比季淼这个无能的女人好多少。因为我也不能保证,谁都不能保证,包括你的老大。”
亲信眼神一惊,若是惊动了自己的老大自己办事不利的话,恐怕他就不是这样被逐出黑暗使者这个行业里这么简单了。
“是,夫人!”
亲信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砰——”
倒在地上的吊兰花瓶如果鲜花般绽放开来,但是亲信并没有因为这巨大的声响而在身体上有所颤抖,他依旧跪在地上,头磕着地板。
“起来吧,一直这样跪着,不用给我做事了?难道我请你来,是要你给我磕头么?那我是不是要给你压岁钱啊?”
曲老夫人用食指挑起了亲信的下颚,亲信剑眉如同星光般闪烁,额头上的那块疤倒是把他的雄性男人气质显现的无疑。
曲老夫人声音魅惑,眼睛里藏着的迷离让亲信第一眼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今天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就不跟你计较季淼自杀的事情,这可是你的失职哦,我可是可以跟你的大哥举报你的。”
曲老夫人一个媚笑,看着亲信心里发寒。
作为黑暗使者,无论雇主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不可以拒绝,包括现在亲信要和曲老夫人做的事情。
亲信猛地抱起曲老夫人朝着花房里的一间榻榻米床铺上走去,身后摔落在地板上的吊兰叶子早已被曲老夫人剪光,光秃秃而可怜的被人遗忘在地板上。
花房里一室旖旎,带着曲老夫人的满意的轻骂以及亲信一声低吼这才结束所有的春光。
正在总裁办公室里和季子铭商量如何收购PYR公司的时候,何云的电话打了过来,正是回报田一博的事情。
“说。”
季子铭手里拿着文件,眼神阴冷。
“总裁,这个田一博的身份是假的,我找到了真正的田一博,他说他在几个月的身份证被人偷走,所以我在想,那个用他身份证去探望季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偷走田一博身份证的人。”
“所以呢?”
当季淼圈出田一博名字的时候,心里就隐约的预感到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假的,因为在他调查季淼周围人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这个田一博的人。
听到季子铭话语里的冷漠,何云知道自己这次又是在总裁确认消息之后才告诉他,不由得全身冒着冷汗。
“总裁,我……”
“我不要听没有用的借口,你现在去给我调查曲修杰被什么车给撞了,要是连这件事情还能够办不好的话,那你就不要在我季氏公司上班了。”
“是,总裁!”
何云赶紧挂了电话,开着车去了医院。
“现在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对吗?”
裴格看着季子铭脸上的阴冷,就知道季淼的事情,不可能在这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得到了所有的真相。但是裴格还是低估了季子铭的实力,准确的说是低估了何云听到季子铭要开除自己的办事效率。
裴格和季子铭讨论事情不到半个小时,何云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总裁,我已经查到了,这帮人我已经抓住了,不过都是一些地痞小流氓,根据他们口述,是因为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撞曲修杰坐的那辆车。”
“所以,那给他们钱的人能够查到吗?”
“能。”
何云打包票,那几个人正在和画像描述师讲述那个人的样子以及他那天来找他们的时候一身的穿着打扮。
很是让他们不解,因为那个人穿着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