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不是很明白她再说什么,却也听得出她在讽刺自己,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低咒了两句,踩着高跟鞋离开。
洛依坐在他身边跟服务生要了瓶酒,几人找了个圆桌坐下,又唤了人点了几瓶这才安静下来。
六人心思各异,都没有想要开口的欲望。
叶长卿伸手给几人倒了酒,什么话都没说就一杯下肚。
米冰儿不能喝酒,便给她点了果汁,让她最里面的位置,也省得被人打扰。
季子铭长叹口气,靠在沙发背上,眼睛盯着热舞中的人,出声微微抬高了声音,“裴格今天跟我说,希望我能找到安安真正的母亲。”
真正的母亲?呵!
操他妈的!
人就在面前,还怎么找?难不成变出来一个吗?
现在想想裴格说的话还真的有种想要将她弄死的冲动,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还真正的母亲,明明自己就是还要装作不是的样子,自欺欺人真的有意思吗?
其他人喝着闷酒没搭腔,满脑子的都是五个人被一个人给耍了的耻辱感,恨不得现在再重新回去将他好好修理一顿。
洛依捏着手中的酒杯,这几年所经历的使其能够让她逐渐从一个温柔的小女儿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冷酷女总裁,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在他们身上吃瘪,还真的没被别人这么欺负!
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敲在桌上,胸口气的起起伏伏,却努力做着深呼吸好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
身边的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叶长卿忙伸手将她杯子里倒上酒,出声安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要是因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米雪儿也暂时地压下情绪出声宽慰,“对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裴格,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一定不能因为沈封而乱了阵脚!”
即便是心里不痛苦,也不能自己在酒吧喝闷酒,生闷气,一定要找时间机会重新扳回一局才行,绝对不能让他有好日子过!
米雪儿邪恶的想着,心里也慢慢开始想着切实可行的计划,等到时间差不多就让他付出一些代价。
叶长卿随声附和,“是啊,沈封现在最重要的人是裴格,只要能将裴格带回来,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只要让他不好过,他们的心愿也就达成了。
提起裴格,洛依忽然响起一件事,转头朝他看过去,“话说,那天你和裴格去天台的时候,我和叶长卿遇见了沈封,强行拉着他去吃了一顿很不愉快的饭!”
想起那天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整个人也越发觉得热,伸手拿了冰块在手里降温这才继续说道:“他承认裴格就是裴裴,而且他还说,这些不是我们说的算,而是裴格认为自己是谁。”
这句话也是她后来才想明白的,任何人都不能决定一个人的身份是什么,性命身份证这些都是辅助的工具而已。
举个例子而言,一个人办了假护照,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个人,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那他就永远不可能是那个人,甚至在以后的某天还能换回自己的身份。
可是,如果连他自己也相信了假护照的信息,那么他永远也就是这个假护照上的人,直到有一天被查出信息错误,他记不起自己是谁,自然永远也找不回自己。
米雪儿靠在沙发背上,半阖着眼眸休息,耳朵却在听着他们说的话,时不时还动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
她的身边,叶长卿悄悄靠近将自己的肩膀放在她身边,以防她忽然歪身倒下去而撞到脑袋。
季子铭半眯起眼睛念着沈封的这句话,完全是在向他们挑衅,明知道裴格不相信自己就是他的妻子,还说这么多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还真的是让人讨厌啊!
“所以啊,子铭,不管是什么手段都要将裴格带回家。”洛依说,“不管是为了伯父伯母,还是为了安安,反正一定要将裴格带回家,绝对不能让那个那个男人得意!”
这是他们最后的反击,也是最有利的反击。
不是很得意于自己和裴格之间的关系吗?那他们就将裴格带回来,记忆是可以慢慢找的,如果人不能带回来,在沈封的手下裴格永远就只能是裴裴了。
季子铭点头,“放心吧,这次,我死都不会放手了!”
好不容易才能将人找回来,就这么放手的话,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宁愿去死,也要将裴格带回来,一家团聚。
闻言,众人点点头,举杯借着提前庆祝的名义又灌下了两杯。
而实际上,不过是找个借口喝醉罢了,生活真的很累,想要喝醉也得找个借口才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洛依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在这个时候不可抑止的想起某人,想给他打电话,疯狂的想听见他的声音。
米雪儿身子一歪,准确地枕在叶长卿的肩膀上,半阖着眼眸嘟囔地说着什么。
在季子铭的询问下,洛依和叶长卿将这几天和沈封发生的冲突都告诉了他,末了末才叹气说:“真是冤家路窄,早知道会遇见这些事情还不如将比赛定在国内。”
那里是他们的地盘,也都是他们的人,任沈封也翻不起风浪。
一直没说话的程谦冷吃一声,“是你的地盘也是人家的地盘,你能想到的人家自然也能想到,最起码咱们公司也在这里,而沈封能做的也就是将自己的人也带过来。”
所以说,从某程度来说,他们其实要比沈封好的多,只是大意了些才会被他摆上一道,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不会再让这些事情发了!
其他人跟着点头,算是同意他的看法,就不相信六个人能对付不过一个人渣吗?
季子铭没有插话,满脑子想的人都是裴格,思考着该怎么办才能让裴格想起过往的一切,而她又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这些问题,他想不出答案,也无从得知,就目前裴格对他们的态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时机到了,总是有办法能做好的。
季子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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