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黄铁便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拍拍屁股走了人,也顾不上理会程宁远那诧异的眼神,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其实程宁远根本不是定位不到裴格的位置,他只是想要给季子铭和她更多的单独相处空间,因为他最近一直都有一种直觉,就是裴格和季子铭绝对不是单单有过节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只是没有想到沈封这么快就回来了,要不是因为裴格毒药发作,温心那通电话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定是不会这般急于行动,回来打草惊蛇。
“喂,程宁远,你到底定位到裴裴姐没啊?都这么晚了,我好担心啊。”温心给程宁远端了杯热牛奶过来,本想问问情况。但是看到程宁远那一副心不在焉的发愣模样,心里来气,嘟囔着嘴不满的呵斥道。
程宁远回过神,睐了一眼温心,这丫头片子,别的什么不会,就会五大三粗的叫叫喳喳的,尽是打乱了他的思绪。
“没有,她手机关机了,我准备定位季子铭的手机。”这是刚才程宁远本想跟黄铁和沈封的,只是沈封竟然让黄铁告诉他不用再继续查了。
“啊?又关机?上次是海边,这次不会又是什么深山老林里吧?裴裴姐她要是再……”温心一脸的担忧,水灵的双眸里更是染上一层层薄薄的粉色雾气。
“诶,别那么大声!要是给沈封听见了,我们上次的事情就一点都瞒不住了。”程宁远嘘声对温心道,好看的剑眉微敛着。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沈先生他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要了解清楚裴裴姐药的真相吗?而且那药还这么邪门,沈先生不可能察觉不到,就算我们不那是毒药也是解药,沈先生他应该自己也会去调查出来的。今吃过晚饭,我都看到黄铁哥在给外边的人打电话了。”温心委屈巴巴的模样道,双眸像是期待有什么奇迹一般的死盯着程宁远。
程宁远掠过温心的目光,其实他也知道总有一沈封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他没有想到,这药的药性,沈封竟然当真是不知道的,看来他也没像他想的那样,从头到尾都只是将裴格当做一枚棋子。
“嗯,总之能瞒一是一吧。或许在沈封发现之前,季子铭已经想到办法来给裴裴驱散体内的毒性了。”程宁远看着温心沉声道,深邃的眼中那对漆黑的眸仁暗了又暗。
晚上十一点,洛衣独自打车回到了和米冰儿的住处,准备收拾东西前往季子铭给她安排的公寓,却见米冰儿神色恍惚的呆坐在沙发上,那模样一点不像平时生性活泼的她,让人觉得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得聊大事一般。
“洛衣姐,你去见季总回来啦。”看到洛衣打开门朝着自己微微笑着走了过来,米冰儿这才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嘴角扭头一句当是寒暄,身子却依旧慵懒的窝在沙发里。
“嗯,怎么了?冰儿,这么无精打采的?”洛衣放好包包和外套,从容的走向沙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没……没什么。”米冰儿不敢看向洛衣那锐利的眸仁,连忙佯装笑意,避开了去,嘴上着没事,一双手却不停的互相缠绕着手指。
洛衣看米冰儿这慌了神的模样,一下全然明白了,定是又跟她那个前男友有关。不过,她既然不想跟她,她也不想强人所难,这点情商,洛衣还是一直在线的。
于是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温声道:“嗯唔……那好,既然没什么,我就去收拾东西了。冰儿,我明呢,就要搬去季子铭给我找的公寓里去了,这两叨扰你了,要是你有时间,也可以去找我玩。我们并不是那种蜻蜓点水之交,在我这里,我已然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了。”
米冰儿听了洛衣这话,鼻尖忽而一酸,望着洛衣那温柔可靠的模样,她忽而就想到了那远在国外的姐姐米雪儿。独自一人回国面对这些,她时常在想,要是米雪儿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度过这段艰辛难捱的日子就好了。
看着看着,她水灵的双眸中,那层薄薄的雾气转而就幻化成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不停的在她的眼眶中打着转。
洛衣一看,满是诧异之色,看来那前男友她还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擅她这般要紧。
于是伸出双手,急忙将脸上已挂满泪痕的米冰儿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抚道:“冰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两日o你还在安抚我不要为了任何人和事伤神伤心,一切都要向前看。怎么这会儿自己就哭成个泪人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在A市,我洛衣想要教训一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的。更何况还有我的朋友季子铭在!”
米冰儿听了洛衣这话,心头仿佛涌过一阵暖流,那胸膛中满是委屈的情绪就更加一触即发不可收拾了,全都化成了眼眶中不断涌出的眼泪。
“洛衣姐……我……”她想要开口告诉洛衣来着,只是因为哭腔太过激动,一开口便仿佛有什么塞住了喉咙一般,不断的抽噎咳嗽起来。
洛衣觉得她这架势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只好轻拍着后背,像哄孩一般连声道:“好好好,你别激动,别急,慢慢,我在呢,一切都有我……”
米冰儿觉得自己双眸中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愈发的控制不住了,干脆不开口,继续嚎啕大哭起来,或许将这一切都哭出来,才能发泄掉今见到程谦和司琳娜那同住一屋暧昧无比恶心一幕吧。
本来,今她想喊快递公司上门收件的,想着把那条项链尽快给程谦寄回去,彼此好没有什么再可以纠葛,没有想到在微信填写收件地址的时候发现,程谦给的住处竟然离她这里也就两条街的距离,她蓦的就心生了亲自送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