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废弃轮胎厂里,裴格被阿黑反手绑在了一张破旧的靠椅板凳上,双眼蒙了起来,嘴巴也被密封胶给紧紧粘上。
已经是黄昏了,裴格的头晕乎的厉害,浑身无力,全然感觉不到周遭的情况。
只听见迷迷糊糊中,耳畔传来阿黑那低沉瘆饶询问声:“可以啊,这么快就找到了!我还真是低估了季子铭这子的洞察力!”
原来阿黑将裴格从季氏大楼带走的时候,已经飞速召集了自己从金三角带过来的人,刚好懂电脑的手下已经通过黑入附近路口的监控,看到了季子铭飞速驶来的车辆。
完,下一秒,裴格就被撕下了眼罩,嘴上的封条也被一阵风似的大手给撕了开来。恢复了视力,呈现在裴格面前的是阿黑那张昏黄灯光下狰狞至极扭曲的脸。
裴格显然没有见过这场面,惺忪的双眸微眯着环顾四周,充斥着鼻尖的都是周遭轮胎浓烈的胶臭味,大约有十个左右的高大魁梧着一席黑色西装的男子,团团的围住了自己,或忙活着敲着笔记本键盘,或带着耳返窃窃私语着,或面无表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再加上眼前这个庞然怪物,她胸腔里那颗心脏仿佛都要从喉咙蹦出来了,战战兢兢,颤抖着瘦的肩膀问道:“你……你们到底是谁?你不是金三角贸易公司的保罗先生,来找季子铭的吗?为什么要绑架我?”
阿黑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裴格姐,我怕你是真的吃药吃的太多,记性不好了。我的女人,刘丽娜你总该认识吧?”
裴格心尖一怔,眼眶中满是水雾的眸子瞪得又圆又大:“你是刘丽娜的朋友……”完,裴格像是忽而记起了什么一般,一口震惊的又自我否定:“不对!你……你是刘丽娜的手下,在南非……在纳米比亚,你一直跟着她的……你给我喂过药!”
阿黑一听,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了,但是笑声也更加让她惶恐。
看到阿黑那来不羁的模样,裴格又扬起下巴质问道:“刘丽娜她本就心术不正,现在这样的处境,也是她咎由自取的。你想要拿我威胁季子铭,想要找他算账?”
阿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仿佛季子铭这个名字对于他来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忽而他俯下o身子,凑近裴格那粉o嫩的脸蛋,大手用力撅住了她嫩滑的下巴,轻佻的道:“你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季子铭和沈封都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女人,你可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有了你,我就不信,季子铭他不会乖乖就范!”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对抗得了季子铭和沈封两个饶势力吗?季子铭是对我念念不忘没有错,但是沈封才是我的男人,要是给他知道了你对我下手,他一定不会轻易绕过你的!刘丽娜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付我和沈封的,对吧?”裴格不依不饶的恶狠狠瞪着上方阿黑的脸道,她还没有放弃感化眼前这个为爱痴狂的男人。
只是阿黑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收手,捏住裴格的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那双布满猩红和仇恨之光的双眸中,满是阴险的戾气:“对,你要是不,我都忘记了,沈封这个混蛋也对娜娜下过毒手,今要是他也找过来了,我就连着新仇旧恨一起算清出来!哼!”
裴格有些虽然明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跟着刘丽娜的亡命之徒,但是还是不愿意就范,还想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毕竟直到现在,无论是季子铭还是沈封和程宁远,他们都没有找到这里。
稳了稳心绪,裴格忍着下巴处传来的酸楚,继续道:“你还是不要被她利用了,你现在好不容易从泰国出来,自己闯出了一片,为什么还要被刘丽娜禁锢?她之前都是在利用你的,而且她怨恨季子铭和沈封的那些事情,本就是因为她自己得罪了南非的毒枭老大古斯,你还是趁早收手,放了我吧!”
阿黑一听,双眸中漆黑的愠色愈发浓烈了,一张脸更是邪魅无比,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让人看了隐隐发怵。
继而大手用力的甩开了裴格的下巴,挺起身子怒斥道:“娜娜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本就是一个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要不是因为季子铭和沈封,她何须走到今这般田地。我爱她,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今,我豁出去了,我一定要让季子铭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裴格见劝无效,只能是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眼前的疯男人。
忽而阿黑身旁那名敲打着键盘的男子起身冲到了面前道:“黑哥,你刚才让盯着的车已经到了村口了,正朝着我们这里开过来。我们要不要马上转移仓库?估计还有个十几分钟就会找到我们了!”
裴格一听,讶异无比,身子也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阿黑却不为所动,继续呵斥道:“别费力气了,你这身板怕是挣脱不出来的,还是老实交代吧,裴格,你是不是还有别的通讯设备在身上,不然为什么我把你手机给扔了,他还可以定位到你的位置,并且这么快就找过来了?马上给我交出来!”
裴格停止了挣扎,抬头怒目瞪视着阿黑:“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你快点给我放开,季子铭已经到了,你们直接找他算账就行,为什么要把我拖下水,我跟他也是有不共戴之仇的!”完,裴格继续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开手上绑着的绳子。
“啊哈哈,这还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季子铭不是一向对你都唯命是从的吗?怎么你会跟他有仇?要是真的有仇,他还会把你安安稳稳的留在身边当秘书?他又不是弱智!你是在糊弄老子吗?”罢,阿黑大手一伸,又捏住了裴格那已经微微泛红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