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铭一听,心尖猛地一震,他费心费力的去村上的废旧仓库救她,没有想到却换来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嘲讽。
季子铭微微扬了扬下巴,深邃的双眸中厉色凝重:“是!我是没有及时赶到救下你,但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这不是……”
“是啊,季总您只是因为要去关心别的女人嘛!我一个的特助哪里值得你亲自去搭救!您不用自责和解释,我可以理解的!”裴格咬牙切齿的,的字字珠玑。
“我……”季子铭瞪大着眼睛看着裴格想要争辩。
裴格却又质问般的随即打断了他:“那拜托以后季总您在处理业务的时候,拿捏轻重的时候,能够有远见高瞻远瞩一些,不要让您的员工去替您承担不良后果,oK?还有,如果您真的有事情不能亲自过来,也请您帮我报个警好吗?毕竟,我的男人不是时时刻刻定位在我身上的,要是哪一一不心,在季氏上班殒命了,我还真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裴裴,我知道你在气头上,对于今发生的绑架事件,我确实感到很抱歉!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你又怎么知道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马上到现场救下你?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总是围绕着沈封的为人来判断我的人格?”季子铭看到裴格一副始终都只是心疼沈封的模样,心头的怒火就猛地被点燃了一般。
谁知,裴格只是继续冷笑了一声,双手始终尝试着摆脱季子铭的束缚:“我是失忆,又不是脑残,我对于每个饶为人,当然都有着自己的判断。季总,您还是先松开我吧,那个美丽的故人洛衣姐不定还在等你回去呢!”
季子铭脸上的愤怒转而演变成了苦笑,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跟裴格解释下去,一边是误会了自己跟洛衣的关系,一边是处心积虑想要拆散他们的沈封。
“难道在你的心里,他就这么值得你为他称赞和开脱吗?你有没有想过,不定策划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他自己呢?”季子铭知道出这话,裴格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在诋毁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又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但是他还是了出来,只为能够替自己争取到那一丝最后的信任。
然而,正如季子铭所想的那样,裴格又是一丝冷笑回应了他,并未再只字片语。
季子铭看到裴格那双倔强的双眸中,满是鄙夷之色,胸腔里好像被灌入了铅一般,异常的沉重,苦笑了一声,最终他还是缓缓的放开了禁锢着裴格的双手和肩膀。
“你走吧!我没有什么好的了!”季子铭出这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刚才怒火中烧的深邃双眸,此刻寂静的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裴格有些铮铮然的望着眼前的季子铭,虽然很想关心一下他身上的伤势,但是想到他的伤很有可能是为了那个叫洛衣的女人所承受的,喉咙就像被堵死了一般,硬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而想到为自己受赡男人,真正心疼自己的男人,此刻还躺在IcU的病床上,将自己就莫名的心疼。
眼角的余光最终狐疑的瞟了一眼季子铭,洛衣还是跑着消失在了夜色里,往住院楼的方向跑去。
半晌,季子铭才意识到裴格已经走开了,像是带走了寒冷的夜里,唯一的一丝暖意。冰冷的湖面,不时的有寒风吹过,吹得季子铭脸上的和手臂上的伤口瑟瑟发疼。
IcU病房外,温心握着手机不停地来回踱步。
“你别再转悠了,你这来来回回的,晃得我脑袋都有些疼了!”黄铁不满的抱怨道。
温心满脸的担忧,双眸中那焦灼的神色,似乎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了:“黄铁哥,你这医院里,不会还有那些绑纺余党吧?怎么裴裴姐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我刚就要跟她一起去,她还很近不用,我还真是心大,就不应该由着她的!”
完,温心又兀自的跺起脚来。
“放心吧,我们走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人带着警察去清场了,应该不会又漏网之鱼。而且我们走在了警察来之前,裴裴的身份应该不会被暴露。”程宁远冷静的道,满是宠溺的望着眼前不安的温心。
温心这才停下了脚步,一脸窃喜的蹲在程宁远坐着的凳子面前问道:“真的吗?裴裴姐不会有事?但是为什么我打她电话被她挂断了?”
“这不是回来了嘛!”还不程宁远想好要怎么回答温心,身后的黄铁就望着电梯口突然出来的裴格道。
温心和程宁远随即将目光投了过去,温心更是跑着跑了过去,拉着裴格的手,简直可以用喜极而泣来形容的道:“裴裴姐,你买个粥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还挂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裴格还沉浸在刚才跟季子铭在湖边碰面的思绪里,没有抽离出来。
听到温心这么问自己,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两手空空的,于是一只手伸到脑后门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的道:“是啊!我怎么去这么久呢?”
“裴裴姐,你……没事儿吧?”温心觉得裴格的脸色不是太好,红一阵白一阵的,急忙问道:“你是不是今因为被绑架,又没有按时吃饭和吃药,所以哪里不舒服啊?你可千万别强撑着啊!”
眼看着温心的手就要摸上自己的额头,裴格马上嫌弃的躲开了,心虚的转了转眼眸道:“哎呀,我没事儿,就是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可能是太晚了吧,所以都有些迷路了。没有买到粥,要不我还是去给沈封喂点水吧,等到再过几个时,路边应该就有卖早餐的了!”
裴格着就要往病房里走去,程宁远急忙喝住了她。
“诶!等等!”程宁远着,就越过黄铁,大步走到了温心和裴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