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凌风便将倒满茶水的杯子对着季子铭举了起来。但是季子铭却无动于衷,而是也冷笑了一声道:“你自己喝吧,我季子铭最不屑跟你这样口蜜腹剑的人打交道!”完,便从钱包帅气的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又对凌风道:“今这顿我请,就当做是你替我们找人应有的回报了。我现在就去接裴裴他们,劳驾您在这里再喝会茶坐一会儿。”
下一秒,季子铭已经起身迈着大长腿朝着茶肆的门口走了去。
凌风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桌面上的两张百元大钞,嘴角一勾,摇着头边笑笑又边往自己的茶杯里倒起茶来。
一行四冉达所谓老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裴格和季子铭还有温心都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古镇老街竟然离镇上这么远,开车过来因为路不是很好走,竟然耗费了近一个时的时间,这要是放在A市和b市来,简直就是两个城市之间的高速公路距离了。
而且这里的老街看起来真的有些略显萧条,房子虽多,但是一眼望去,并没有像镇上那样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的热闹,偶尔在路上行走的村民,也只是因为要跑一些生计,就连孩童的欢声笑语都难以看到。
“这……这里就是老街吗?”温心指着眼前石板砖铺满望不到头的巷子迟疑的问道。
“按照凌风的,应该就是这里了。”裴格不知道是在答复温心,还是在询问季子铭的意见,完,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季子铭。
一路上,季子铭都是一言不发黑着脸开着车,脸上像是写了生人勿进的字样一般,看得人一阵寒颤。
“这里就是老街,要是一个人挨家挨户的问完,估计得一的时间。不过我们现在是四个人,要是兵分两路的话,我们抓紧时间还是可以黑不到就搞定的,不要太晚了,不然不好回镇上。”季子铭没有话,倒是凌风先清了清嗓子,提了提建议。
“啊,四个人挨家挨户问这条街,还要大半?这……”温心很是讶异:“可是这几条老街看上去也没有多少人在住呐?怎么会要问这么久?”
温心提出的问题,也正好是裴格的疑问:“是啊,凌风,你你很熟悉这里了。但是为什么这老街看起来不大,也很萧条,找起人却会这么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言之隐?”
凌风微微低头看向了脚下,一只手帅气的叉着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老街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比较念旧保守的原住民,他们都不大跟外界打交道,所以接触起来也会比较陌生,有点距离感,我们要是贸贸然的去问,肯定一无所获,所以我们需要有点耐心,先跟他们套套近乎,这呢,就需要花点心思和时间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需要花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寻人上边。”
听完凌风的解释,季子铭忽而就冷冷的开口道:“走吧,开始吧,别在这里废话了。”完,便独自一人开始朝着右边的这条巷子走了过去。
凌风看了看裴格,双手一摊,裴格嘴角无奈的迁出一丝笑意,而后对着身旁的温心道:“温心,你快跟上去吧。有什么及时跟我们联系。”
温心点零头:“好的,知道了,裴裴姐。”
就这样,四人神情严肃的,开始了一家家的打探。
如出一辙,无论是季子铭这组,还是凌风这组,在敲响第一家人家家门的时候,都碰了钉子。
他们有些人家觉得季子铭他们像是外界来这里谈土地征收的,因为之前也有很多知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想要收购这里,但是因为大多数的原住居民比较齐心一致,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成功;有的则是觉得季子铭他们太过于突兀和奇怪,手机里划拉着一张照片,突然想要找这么一个非原住居民;更有甚者,觉得季子铭他们就是搞传销的,因为谈吐和样貌都太过于正式拘谨,都像是在拉皮条一般。
他们自然很少见到大城市的成功人士,只是觉得一般成功人士应该也不会这么亲自的来到这么个偏僻镇,然后挨家挨户的来敲他们的门,也就是季子铭他们在寻人问话的时候,内心也有些忐忑,所以才会欲盖弥彰了。
总之,就是最后忙活了一下午,都快黑了,四个人都没有成功的打听到程宁远母亲的下落。
商议再三,四人决定还是先稍做休息,再另做打算,不能再这么海底捞针了。
“诶,你不是你有把握吗?怎么我们打听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四人在一个老亭子里坐下来休憩,气不过凌风大话,季子铭有意讽刺的问道。
“子铭,你先别凌风了,他是本地人没错,但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真的找到宁远母亲。毕竟那个消息我们只是通过别人提供的,我们现在只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尽力而为。”找不到人,现在还在互相埋怨,裴格只好皱着秀眉劝道季子铭不要再指责凌风了。
季子铭听了,心里窝火得很,想不到裴格竟然会为了维护凌风,反过来来指责自己,刚想再据理力争什么,温心却突然大叫一声,指着亭子不远处的一个老树下卖花环的女人道:“你们快看,那个阿姨像不像是程宁远的妈妈?”
季子铭强忍着火气,跟着大家的目光一道望了过去。
可不是嘛,那个坐着木凳,身旁放着一个装满花环大竹篓的女人,脸上有着如春风一般宁静平和的淡淡笑容,虽然未施粉黛,但是如玉脂的雪肌和乌黑的秀发,加上与生俱来的姣好气质,就算是静静的不话,也觉得让人挪不开眼来。不是他们敲了那么多扇门苦苦寻找的女人,又会是谁?
虽然跟程宁远眉宇间透露出来的清冷有着很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样貌上,还是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两人就是母子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