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点,所以在明知道林天脾气和力量的情况下,他依旧敢打林天的主意,敢近乎明目张胆的利用林天来打压徐家。
夏雨柔自然是其中关键中的关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听到林天的话,夏雨柔顿时不乐意了。
“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住这里的房子,吃这里的饭菜,对我来说,这里就像是,不,根本就是我的家。”
“我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对我来说,我就是宋家的人。”
“既然是和宋家有关的事,凭什么不让我参与,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对吧,宋爷爷?”夏雨柔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宋家,也从来没将雨柔你当做外人,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亲孙女。”
宋老爷子假装没看到林天杀人般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接道。
“你看,所以说,宋家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不管你和宋家之间有什么事,都该让我知道,这是我身为宋家人该有的权利!”
夏雨柔走到浩叔身边,将他拉开到了一旁,因为她看的出来,林天摆明了是要向浩叔动手,自然得拦着。
“再说了,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把话说开,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呢,干嘛弄的这么紧张兮兮的嘛!”
“你看你,把这里弄的一团糟,菜都掉地上了,人家晚上都还没吃饱,这样让我怎么吃嘛,你得赔我!”
随后,夏雨柔来到林天身边,将他举在半空的胳膊拉下来,抱在怀里,看着林天略带撒娇的说道。
林天这个人,对女人,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最是心软,也最受不了她们的撒娇。
这一点林天自己清楚,夏雨柔自然也清楚,所以她这样一撒娇,房间里原本冰冷僵硬的气氛,瞬间下降了一半。
“雨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一句误会就能冰释前嫌的。我不让你参与也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被夹在中间为难。”
林天叹了一口气,看着夏雨柔,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也不是没给过他们解释的机会,只不过事实已经证明了,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林天看向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宋老爷子,语气再次转冷。
“我不管!什么话都没跟我交代,完全把我蒙在鼓里,这样也能叫为了我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没那么好糊弄!”
“真的为了我好,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啊!我到底该不该参与进来,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夏雨柔气鼓鼓的说道。
林天的头顿时疼了起来,他就知道一旦夏雨柔发现他和宋家有冲突,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对夏雨柔来说,他们两边,都是她在乎的人,自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希望他们可以和平相处下去。
事实上,如果可以,林天也希望这样,因为他不希望夏雨柔为难,更不想弄的她不开心。
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说算了就能算了的,否则自古以来,就不会有那么多让人两难的抉择了。
“雨柔,听林神医的话吧,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他是真的为你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浩叔,突然对夏雨柔说道。
“浩叔,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连你也想瞒着我么!”
“你是我叔叔,不管为了什么,林天也不该打你吧,他这人下手可重着呢,你怎么还护着他,不怕被他到医院去么!”夏雨柔不高兴道。
一直到现在,夏雨柔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根本没想到林天方才准备出手,是打算杀了浩叔的。
还以为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最多也就到打一架,挨一顿揍的地步。
尽管那样,也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听到夏雨柔关心自己的安危,浩叔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或许,现在在宋家,唯一真正将夏雨柔当成家人的,只有他了吧!
夏雨柔那么好的孩子,那么信任和爱着他们,老爷为什么要选择将她牺牲掉?
权利和财富,家族的传承和壮大,真的那么重要么,比感情还重要么?
有些事情,浩叔即便知道真相,也没办法说出来,更没办法做些什么。
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至少还可以选择让夏雨柔远离这一切。
“雨柔,不必担心我,我不值得你担心……听林神医的话,出去等他吧,什么也不要问……”
“如果可以,你就和林神医走吧,去哪都好,别再回来了,去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浩叔希望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永远幸福!”
浩叔温柔的看着夏雨柔,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尽管已经人到中年,但是浩叔至今未娶妻更没有子女,不论他为宋家做了多少事,多么忠心耿耿,掌握了多少权利。
明面上除了宋老爷子外,宋家的人都如何尊敬他,但是他却知道,在内心里,他们从未将他当做自己人,对他们来说,他不过是宋家的下人。
一个非常有用的下人,仅此而已。
但是夏雨柔却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彼此身份和待遇,在宋家都有些微妙的关系,一直以来他和夏雨柔都很亲近。
这些年下来,能陪伴夏雨柔成长和玩耍,似乎成了唯一能让他每次回想,都能笑出来的事情了。
所以,自从知道了宋老爷子的计划后,他就很是心灰意冷。
宋家到了关键时刻,连夏雨柔都能牺牲掉,他又算的了什么呢?
“浩叔……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夏雨柔听了浩叔的话,更是感到不妙,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临终遗言?
“阿浩,你是不是喝醉了,瞎说些什么呢!”
“这里就是雨柔的家,哪有孩子不回家的,你别弄的神经兮兮的!”
“我身为爷爷,又不是不同意她和林神医在一起,犯不着离家出走!”
听到浩叔的话,宋老爷子顿时感到无比恼怒,面上却装作玩笑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