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要负责了,沈封,你是季子铭的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别人不知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不就是你的杀手锏吗?你以为我不着调?你以为我刘丽娜是吃干饭的?和你合作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啊,你不要再想着利用这个杀手锏了。”
刘丽娜走上前,一步一步走到了沈封的跟前,“沈封,你真是搞笑的很,你怎么就知道季子铭他会不知道呢?你把他最爱的女人囚禁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刘丽娜,请你现在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沈封眼神不变,整个人更是冷肃的深沉。
“好啊,我出去,我会出去的。”
刘丽娜眼神温柔,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惧怕。
“不送。”
沈封背过身,从另一个地方拿过含羞草继续蹲下i身子种着,这是裴格喜欢的花,这是她喜欢的,只要是她喜欢,想要的,沈封一定会给她做到。
“你这样种花,有什么意思呢?”
刘丽娜抬起头,看着楼上继续说着,“楼上的那个女人会看得到吗?你和季子铭到底是爱她什么?我真是搞不明白,沈封你以前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恶魔一旦陷入到了情网里,就成了一条蝼蚁吗?”
刘丽娜的嘲讽,并没有得到沈封的回应,这个女人讨厌的地方不止一点两点。
“沈封,你就不愿意回答我的话吗?”
“你要我说什么呢?说你是个不值得爱的女人吗?”
沈封抬起头,清凉的眼睛里刚好看到了裴格在二楼打开的窗户。
“你还为她种这些,真是搞笑,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徒劳,所以你不如不做。”
“可是既然她不爱我,那我为什么不能争取一下呢?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她重新爱上我。”
沈封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那扇窗户,对着刘丽娜说,其实更是说给裴格听。
站在房间里的裴格,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是清楚。
她当然知道沈封爱她,这种爱已经变成了一种畸形,她不能拥有,也不敢拥有。
她只想要肚子里的宝宝平安无事,只想要季子铭能够平安,远在国外的三个萌宝更是要长命百岁,所以她牺牲一点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可以在日后的时间里重新获得原谅的就可以了。
可是裴格忘记了,沈封对她的爱,已经由爱生恨,爱的多深,恨的多痛。
一寸一缕,都是要她在将来的日子里去偿还的。
“好啊,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你既然这么自信,那就给你自信的权利好了。反正爱裴格的人又不是我,反正我对那个女人只有恨。”
“你那是嫉妒,你嫉妒她比你优秀,嫉妒她比你先赢的男人的心,不是吗?”
沈封笑着,唇角的阴冷更是可怕。
“呵,我嫉妒她?”
刘丽娜被戳中心里的鬼事,表面不承认,但是实际上却是已经做出了判断。
“我不跟你废话,我先走了,我回去了,我不跟你说,行吗?”
刘丽娜说完,就对沈封摆了摆手,直接走了出去,她心里想着的事情,沈封知道,季子铭自然也知道。
为了裴格,可以不要任何东西的季子铭,终究还是将家里所有值钱的,包括那些郁金香都没了踪影,人也跟着消失不见,毫无音讯可查。
沈封看到刘丽娜走了,那扇窗户还是开着的状态,就继续蹲下i身子种含羞草。
后院一大片都是含羞草的身影,不知是夜里气温太低的缘故还是沈封施肥的时候过于肥沃,一大片的含羞草存活下来的很少,少的让人心疼。
“格格,我给你做了一份清汤,你要不要起来试试看?”
阳光微微,裴格坐在床上看书,沈封端着汤就在房门口站着,想要进来也要得到裴格的同意。
“你进来吧。”
裴格放下书,态度温和,这已经是季子铭消失的第三天了,整个京城里全然没有季子铭的身影,就在季子铭和裴格相遇后,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要说裴格和季子铭之间没有说些什么,沈封怎么都不相信,可是又偏偏他就站在裴格和季子铭的面前,两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沈封都是看得到听得到的。
可是为什么要在见了裴格之后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沈封不明白,他怎么想都不明白。
“你要起来吗?”
沈封端着汤走了进来,门口的风铃随着开门涌进来的清脆的响起,裴格唇角含笑,“好,我现在起来。”
肚子已经有了弧度,裴格还不知道要在沈封的身边困住多久,她不知道季子铭什么时候才能够采取行动。
“我扶你。”
要是不看前程往事,沈封真的觉得自己就是裴格的丈夫,裴格肚子里的宝宝就是他的孩子,如果可以安宁,他们就会一直这样表面安宁的过下去。
可惜没有一种安宁不会被打破。
“好。”
裴格点点头,拿了块靠枕放在自己腰后,沈封眼疾手快将靠枕率先拿过来,“这种小事情我给你拿就好了,你就安心的躺着,我给你端汤。”
“那好的,谢谢你。”
裴格带着笑意,温柔的就像这清晨里的光。
一阵刺耳的电话响彻了这个早晨,黄铁急匆匆的跑进来的时候,裴格刚拿起小勺子,站在她身边的沈封一声怒喝,“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你就没有看到裴格在喝汤吗?”
“老……老大,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这个事情太着急了,您赶紧出来我跟您说。”
黄铁道歉,只想着让沈封赶紧出来。
“说。”
沈封走出来,不忘关上房间门,裴格站起身来,倚在门口,却是什么都听不清,只是听见了和平日里一样的一句话“怎么是这样,谁让他这样干的”,究竟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裴格也无法分辨。
趁着沈封没有走进来,裴格又轻悄悄的走到了座位上,没有等到沈封回来的声音,汤汁还是像往常一样,直接倒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既然已经是一只金丝雀,总是要有点金丝雀的样子了。